那次沈玥歌生气离开后,许青落再没有说过关于回林国这件事,可是不过半月,司马容素竟然出现在沈宅门口。
那一次众人第二次见到沈玥歌发这么大的火。上一次见到还是三年多前,沈玥歌带着奄奄一息的许青落回来之时。
站在沈玥歌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个倾国倾城,一个沉鱼落雁,却都不矫揉造作、扭捏别扭。这样的两个女子同时出现却让沈玥歌发了一次大火。他第一次那么直白的斥责许青落:“许青落,你闹够了没有!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容素公主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战时,容素她是林国公主,不是一个普通人。”
“玥歌,你不要再怪青落了。是我执意要来。”
“你…”沈玥歌本也想斥责司马容素,可话到嘴边却吞了下去,甩袖离去。
之后几日无论许青落和司马容素怎么去敲门,沈玥歌都没再开门。
第七日,沈玥歌终于开了门。
“玥哥哥。”“玥歌。”
“我走了。你们要留的留就在这,不留的就回去。”沈玥歌说完就见屋内有人提着行李包袱出来。
无论许青落和司马容素怎么挽留,沈玥歌都没有再留下。
前线的战事一直僵持着,以陆岑寂和顾北聿为首的主力军一直没能打出明显的胜负,两个军事奇才碰到一起,犹如棋逢对手,虽想一直战下去,可是现实却不容这样。战事僵持一个月后的清晨,顾北聿这边的战鼓战鼓又敲响,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攻城了,双方的士兵都显出了疲态,然而今日静林军这边却异常的兴奋。两军对峙,静林军那方慢慢的让出一条路,首先出来的是坐在战马上着银甲的顾北聿,而顾北聿的身后缓缓的出来一个人,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位铁甲战士推着,可即便如此依旧掩盖不了他周身的光华。在一片铁胄中只有他一人穿着一身似雪白袍,明明与周围一切都格格不入,可却没有一人想要赶走他。虽是如此孱弱,可却有种天底下千万剑气归于一处的气魄,让人感叹让人臣服。
玄素军的将士包括陆岑寂都是一惊,没有人会想到沈玥歌会突然的出现,当年沈玥歌以少敌多大败疆蒙联军的事情现在还被人口口称道。如今他坐在那里,虽没有手持利剑,甚至连站起来都极为困难,但所有的玄素军都觉得这场仗他们是输定了。一个顾北聿他们将军尚且可以和他平分秋色,可如今又加了一个沈玥歌,胜算之渺茫,叫人担忧。
果然那场战争因为沈玥歌的出现而大获全胜,静林军士气高涨,接下来短短半月间连破数城,连陆岑寂都拦不下来。沈玥歌的阵法太过奇特,往往陆岑寂花一宿的时间研究出来了,第二日他又摆了新的阵法。从前陆岑寂从来没觉得沈玥歌有多厉害,可经此一役,他终于明白祁国三公子为何沈玥歌会排在首位。
陆岑寂的节节败退让卞城的重多朝臣变得惶惶不安,连一直沉迷玩乐的顾北铮也意识到了不妥。卞城有很久没有收到战胜的好消息了,传过来的永远是哪里又丢了一城,甚至还有一些城的百姓直接开城门放静林军进来。朝堂上,顾北铮震怒,说要把那群刁民统统砍了,还骂朝堂上这些文官无用,竟临时决定要招纳武官。
晚上,顾北铮照例来到安芷兮宫中,却见安芷兮跪在正门口,下人们说她已经跪了一下午了。
“狗奴才,怎么能让娘娘跪那么久,要你们何用!”
“皇上饶命,娘娘执意不起,奴才也无可奈何啊。”
“那为何不早点告诉朕。”
“奴才怕打扰皇上处理国事,故而不敢。”
“事有轻重缓急,照顾娘娘都照顾不来。来人呢,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
“皇上您饶他一命吧。是臣妾执意如此,与他无关。”
顾北铮瞥了那下人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拉去辛者库吧。”说着,他上前来想要扶起安芷兮,“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