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封(1)(第2页)
而安之珞一直没有察觉到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一直都在局外,而直到乔若素回到长安城之后,她才慢慢的,走入局内……
“安,我们都彼此冷静一下吧。”乔若素松开手,退开一步,看着安之珞眉目清明,“你的伤还没有好,这几日就不要太走动了。我已经让月牙儿吩咐下去了,这些日子郡主府会闭门谢客,我先回乔宅……”
“素素。”安之珞拉住乔若素的手,止住她转身就要离开的脚步,眼底一片出奇的明亮,“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查。你知道的,我有这样的能力。”
乔若素只是笑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回眸看向安之珞,她的眼底闪现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安,我也有能力让你什么都查不到,你也是知道的。”
太过于了解彼此,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显得很是无力。因为清楚的明白,对方会做什么。而这一次,安之珞是全然不知的攻,乔若素是了若指掌的守。
谁占上风,一目了然。
***NAN***
皇宫,武英殿。
龙朝子端坐在龙椅之上,右侧站着太监总管厉呈,左侧下首站着一身官服的乔若隐,中间跪着的正是平日里朝堂之上抬手投足间便可呼风唤雨的谢军候,谢淼。
沉默一室,压抑的的气氛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谢淼战战兢兢的垂首跪在冰凉的大殿之上,冷汗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在眼前赤黑色的地面上聚成一圈水洼。
“陛下,微臣冤枉!这一桩桩一件件,分明就是有人蓄意为之,为的就是将臣拖下水!陛下明鉴啊!”谢淼声声泣血,伏地磕头,几乎在声嘶力竭的喊,“微臣从来没有指使过谁去袭击郡主府,更没有指使过谁去刺杀……微臣是被陷害的啊陛下!”
“陷害?谁敢陷害你堂堂谢军候?”龙朝子语带讽刺,平日里谢淼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及当年的事情他一再退让,结果不曾想他的退让竟是助长了他的威风!
这几日接连着而来的事情让龙朝子越发的对谢淼失望,甚至是痛心。当年他与谢淼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一起上过战场,一起出谋划策,一起班师回朝,他竭尽所有给了他最高的荣耀,结果到头来,却是被他狠狠的反咬一口。
郡主府的刺杀,安之珞为他挡下一箭,血红的颜色在胸口蔓延,瘦弱的身体了无生息的在他的眼前倒下。龙朝子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视线,那个画面和记忆里的画面完全重合,当年阿姐也是这样,义务反复的挡在他的身前,长箭刺穿她的身体,炽热的血将她的前襟染成一片血红……
而紧接着,谢皇后一己之私,嫉恨之下为难秋苧,生生的流掉一个胎儿。那一地的血色,被染红的裙摆那么刺目,秋苧就那么躺在血泊里,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呼吸,恐惧在那一瞬间将他淹没,龙朝子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陪了他多年的人,是阿姐的亲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存有念想的人。
檀秋苧小产一事,成了谢淼、谢婉莲,还有整个谢家被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割断龙朝子神经的最后一刀。
前后两件事情,直指谢家。即便谢淼真的证明了自己是无辜了,他也不可能从龙朝子的手中存活下来,更何况眼下,他所有的证据都不是证据,所有的退路成了绝路。
风耀寒被重伤,出手的人是他视若珍宝的林欣,而林欣已然伏法承认自己是受谢淼指使,在很早的时候就埋伏在了风耀寒的身边,这是其一;韩天佑在谢淼自己的私库里搜出大量的黑火、兵器,还有一套做工精致的龙袍和一樽雕刻华丽的玉玺,这是其二;还有,谢皇后身边的最高女官,花英,离奇失踪,在她的房间里只找到了一堆致人流产的药物,之后在城外的河边找到了一具焦尸,仵作验证就是花英,这是其三……
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不过,这些都在龙朝子的眼中都已经显得不那么的重要了。而乔若隐他们费尽心思安排这些,只是在为以后龙朝子的回忆排除所有的疑点罢了。眼下,龙朝子确实是非要置谢家于死地,等到日后若是反应过来细想之下发现了疑点,他们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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