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皱起眉头,安之珞知道自己同无疆的谈话是绝对不能够让锦汐婷听到的,所有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她带在身边,但是她却也不能够将锦汐婷一个人留在这里。无疆性格诡谲多变,她不怕他对她动手,就怕他把主意打到锦汐婷的身上。
今日之事本就是她连累了锦汐婷,若是锦汐婷再因为她而受伤,安之珞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话是这么说,安之珞前前后后的厉害也全都知道,眼下的情势却让她陷入了两难。
“汐婷,以你的武功,若是赤手空拳,能够挡住沧沭几招?”安之珞压低声音问道,“就是那个在梧桐书院与我交手的银色瞳孔的男子。”
锦汐婷面色微微变了一变,思索了一番,沉声回道:“不出五招,若是沧沭拼尽全力的话,怕是走不出三招。”
已经足够了。安之珞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她们身上没有任何的兵器,那支金簪也早已在与无疆的交手中被遗弃在了院子里,如今听着锦汐婷的话,她却是安心了不少:“无疆要同我单独的谈些事情,你留在这里,大概沧沭会亲自在门口守着你。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及时摇这个铃,只要撑下三招,我一定会赶到来救你。”
安之珞取出的正是那日龙灵越出宫见乔若素时所带着的双丝铃,只不过龙灵越与月潋的那一对是白银制成的,而安之珞手中的这一对则是青铜制成的。
看着安之珞推开门走出去的背影,锦汐婷骤然间有些脱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屋子里陌生的摆设,许许多多的装饰都带着不同于东离的风格,大约都是从西藩带来的……
神色猛地一顿,锦汐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却是发现这间屋子不仅仅是摆设,就连房子的构造都与东离大多的房子大相径庭,而这些,分明的都是来自西藩。别的不说,便说这墙上的壁画,向来东离尊贵之人的房间从来不会在墙上构图,大多时候都是请能够巧匠雕刻浮雕,而这些画的景致,竟然也都是西藩之景!
锦汐婷将整间屋子逛了一圈,越走越心惊。她记得来时的路线,这里分明就是皇宫的行宫之处,既是在皇宫之内,又如何的会有西藩的建筑?!
这背后代表着什么,锦汐婷再清楚不过了。据说当今陛下登基之时,东离与西藩就是水火不容,若不是当年护国长公主殿下征战沙场整整七年,如何能够如今的太平盛世。可是,即便如今两朝相安无事,但是也不能够完全的粉饰掉西藩的狼子野心!
皇宫之内划有一地为西藩所有,那就说明早已有西藩贼子混入了玄龙王朝……锦汐婷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咯噔!”
“谁?”
***NAN***
无疆脱掉了一身黑色的斗篷,斜躺在高高的金座之上,看着推门进来的安之珞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离他远远的地方,禁不住的一乐:“小丫头,方才动手的时候那么大胆,怎么现在倒是小心翼翼的防起本尊来了?来,坐近一些,离得这么远,说话未免也太累了一些。”
安之珞冷笑一声,对无疆的殷勤不为所动,一眼就看穿了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算了,我看我还是坐这里的好。对上你一人,我自问还是有把握的,但是若是再加上鬼堂一级的二十个死士,怕是我坐近一些就是刀光剑影了。无疆,既然你愿意要这么远远的说话,我累一些也无妨。”
“哈哈……好气魄!”无疆看着安之珞,不知怎的突然涌来一股从未有过的逾越。从来没有敢顶撞他,也从来的没有敢同他这样说话,冷嘲热讽,不留一丝情面的,却莫名的让他心情好的不行,无疆突然间发现,自己对安之珞的兴趣是越来越浓了,“都退下!给本尊离得越远越好。”
无疆的话音一落,不消片刻的功夫,暗处的死士全都走的干干净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安之珞总算是觉得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