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闷骚的老男人不会让她知道就是了。

    这样想着，语气不由自主的更是柔软：“我明天上午在公司，帮我送过来，可以吗？”

    他鲜少有这样征询一个人意见的时候，对着别人从来都是“嗯”“这个不行”之类的命令语。

    可是小姑娘不同，那是他心中类似于妹妹的存在，自是要特殊照顾。

    方颜转念想了想，有些犹豫，与他商量：“我明天上午有课。”怕他不相信，不敢拿乔，又加道，“很重要的课程，下午拿给你，好不好？”

    卓圣凡见此也不强求，接着问她：“那我让司机来接你。”

    女孩迷迷糊糊的想睡觉，脑袋不够用，软软糯糯的答应。

    若是清醒着，定会疑惑把手机给司机就好，为什么她要跑一趟？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卓圣凡今天心情甚好，想尽办法勾着她聊天。

    方颜咬着拳头，小声的打哈欠，糊糊涂涂的回答：“在泡澡。”

    男人想着女孩白腻细软的身子，在一片水雾朦胧中，美人鱼一样。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眼底闪过一道火热的光。

    暗自啐了自己一句“禽兽”，默了半响，居然很一本正经的教训她：“已经很晚了，快去睡觉，不要泡太久。”

    方颜乖乖的答应，咕噜的滚到床边，语调低低的呼痛。

    “怎么了？”卓圣凡听到她在那边喊疼，忙出声问询。

    小姑娘委屈的瘪嘴，想到他在电话那边又看不到，揉着屁股抱怨：“地板太滑，摔了一跤。”

    “摔哪儿了？”男人急促的问道。

    女孩语气哽咽，疼得都要哭了：“屁股，好疼。”

    没人关心的时候她就是无坚不摧的小金刚，有人问候了，她就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方姑娘就是这样一个遇刚则刚，遇柔则柔的孩子。

    倔起来的时候恨得牙痒痒，卖乖的时候就可人疼。

    那头的卓圣凡嗤的笑了，到底不敢幸灾乐祸的道声“活该”，话里带着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别在地板上坐太久了，地上凉，快起来。”

    想着小姑娘撅着小嘴，坐在地上红着眼眶耍赖，发小脾气，就一阵阵好笑。

    小时候也是这样，他扶着她走路，摔倒了就坐在地上不动弹。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盯着你，等着你去扶她，说话都不顺畅的小姑娘，那时还会哼哼唧唧的嫌弃他粗手粗脚。

    他们有过那般美好的回忆，而她全忘了，卓圣凡心中升起淡淡的惆怅。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是女孩现在过得很好，他绝不可能再让以前的事情困扰她。

    方颜慢吞吞的揉着屁股爬到床上趴着，压着胳臂，粗粗的喘气。手指搅着吹干了的头发，细声细气的说：“我要睡觉了，好困。”

    卓圣凡这才对着电话那头道晚安，揉了揉眉心。

    女孩听到可以睡觉，顿时就开心了，扔了手机，钻到被子里躺好，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没人注意到，床头的电话直到她沉沉的睡着，剩下浅浅的呼吸声才挂断，再一次陷入黑暗。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出白日的不愉快，争执与冷眼仿佛都没发生过。

    窗外明月高悬，街边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很久之后，方颜每每想起这个夜晚，对着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都会抱着被子往身边人的怀里钻。

    她竟然在深夜赤/裸/裸调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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