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了吗?”
慕瑾轩步入后院的芙蓉池中的凉亭,帷幔在风中凌乱的飘舞着,银色面具在散下的青丝缠绕中泛着冷光,一袭玄衣与黑色的夜幕渐渐重叠,暗色的孤影显得格外的清冷寂廖。
一个侍卫凭空落下,跪在孤影身后,待他冷冷的问出,才抬首出声回答,
“已经走了!”
“还有何事?”
慕瑾轩见侍卫还未走,掩下满眼的新府夜色,转身落坐,自己斟下一杯清酒,
“刚刚杨知府与元老爷打了一架。”
慕瑾轩讶然,苦笑道:“嘿,这攸城的人倒也有趣!”饮下玉杯中的酒,又斟下一杯,“所为何事?”
“元老爷辱骂肖炀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小子’,说是砍了他的脑袋是替天行道。”
“哼,杨知府可受了那小子多少好处?如此维护一个孤儿,当真是有趣!这元家的也舍得砍了他?一颗这么好的摇钱树,真砍了其余三家也得恨上。”
攸城的戏,他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还有这凭空出现的小四爷到底是何方来的鬼神,怎么就查不到他的底?看杨知府这般维护,只怕也只能从他查起了。
“下去吧!”
等到侍卫消失眼前,慕瑾轩又连着灌了好几杯,不觉喃喃道:“肖炀,小四爷,攸城五少,杨知府……哼,这水不是一般的深!
慕瑾芩,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料着本王摆不平吗?哼,人不灭,死不休,慕瑾芩,你等着!
如今兵权已被收,唯独剩下这个嗜血的战神之名,落入这民风诡异的攸城,得罪了不受礼制管教的小四爷,得了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那便是万劫不复了。
慕瑾芩打的好算盘,可他不知道,他慕瑾轩不止只会行军打仗。
酒劲上头,慕瑾轩的身子有些躁热之意,随即起身往偏院走去。途中迎上来一个着绿衣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哆嗦着福身问安,
“王爷,王妃问今夜可否歇在玉苑?”
慕瑾轩横了眼颤颤发抖的小人儿,视若无睹的从旁越过径直往偏院行去。
小丫鬟咬咬牙,“嘭”的一声跪倒匍匐在地上,“王爷,王妃说有事和王爷相商,请务必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