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已经是坐在茶室的桌前了,只不过他们的面前并没有出现该有的茶水,而是被云殇换成了两壶美酒,美其名曰故事与酒才是绝配,见此情景白慕卿只是笑笑不语,不过他的表情却吸引了云殇的注意,这是云殇第一次见到白慕卿的笑,之前的几次都是在他不知情或没注意的情况下笑的,自然的云殇也就没看见,而眼下白慕卿就坐在他的对面,自己也正好在为两人斟满酒后看向对方,所以就捕捉到了这一抹笑容,同时也在心中又一次的感叹“此人的容颜绝对是祸国殃民”后便随即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啊?”
“没有。”
“这样啊!那你平时是不是很少接触别人?”
“为何有此一问?”
“不为何!就是觉得你们白家的人好像一个个都挺无趣,整天不是尊师重道就是之乎者也的,感觉都太过古板老成,所以就想到也许你们自古就不喜与旁人接触吧!”
“我自小无父母教诲,除长老们日常照拂以及该有的教导外,基本是自行长大的,自然就不喜与旁人接触,不过其余同门与我不同,他们虽说知礼甚多,但不乏也有性子活络的人在,所以云兄不能以偏概全。”
“呦!原来你也可以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啊!”
“我...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行啦!我知道,对了,你以后都叫我名字吧!别这个兄那个兄的,听起来太远了,不喜欢。”
“好,云殇。”
“呵呵!对嘛!这就舒服多了,听你刚刚那么一说,我们两个还真像啊!都是没了双亲无依无靠的,不过好在你还有白家,而我...哎!山亭水榭秋方半,凤帏寂寞无人伴啊!”边说云殇边向后倒去,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吐出,自然的也就仰面朝天开始连声哀怨了起来。
白慕卿看着眼前倒下的云殇,刚刚平静的心又一次被撩了一下,若说之前在梨树下云殇那一抹苦涩的笑,在他心间是蜻蜓点水的话,那么眼下云殇虽然看着像是自嘲,但隐约间与之前一样散发出来的凄凉,却在他心间惊起了犹如石子投湖般一圈圈的涟漪,于是他下意识的站起了身来到云殇的旁边,随即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嘴中还不忘说道:“起来吧!地上凉!”
他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柔和,不过这一点云殇却没有在意,他只是看着站在身前的白慕卿有些委屈的说道:“白汄啊白汄,我只是失了灵丹,不代表就弱到这么不堪了吧!”不过他嘴上虽然是这么回答的,但事实上手还是握住了白慕卿伸过来的手,任凭他将自己给拉坐起来。
待两人又都坐定了之后,云殇看向了门外已是满天星斗的夜空,突然觉得能够重生一次也挺好,起码眼前这个人是他两世为人里第一个伸手拉他的人,为此他也不枉此行了。
转眼已是接近亥时,屋内的云殇和白慕卿虽说喝了不少的酒,但二人的酒量都不错,丝毫没有呈现出太大的醉意,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微醺的。而此时云殇的眼睛比起平时来更加的慵懒邪魅,不用他去刻意的撩拨人,别人都会自觉的沉浸在他的眼神中无法自拔,就别说他有意而为之了,因为此时的云殇心中的恶趣味又一次涌了上来,只见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膝盖上,双眼微眯,嘴角带笑,用极度慵懒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白慕卿说道:“白哥哥,我醉了,要不你哄我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