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儿也不知道，见到林炳烨后，自己该何去何从。一直以来，林炳烨是她心中挚爱，只是因为瑾瑶的缘故，不得不忍痛割爱，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寻个机会与他诀别，好过回到梁州，三个人都痛苦。下定了决心，便说，“我想要自由。等一切结束了，我想泛舟五湖，走遍这世界，到处去看看。我将不是谁的附庸，也不是谁的牵挂。”

    听到飘儿此言，太子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似有不妥。

    晚饭太子去与江逊和门客议事，飘儿自己胡乱吃了一点。真怕遇见那个多嘴的徐茂坤，要是把这事抖搂出来，自己岂不是又要被那些门客们取笑。

    太子至晚方回，飘儿已经要睡了。

    太子以为飘儿已经睡了，便熄了灯，轻手轻脚地上床，飘儿假装已睡熟，面朝里闭着眼睛不言语。

    公瑾用手撑着脸，歪着头，借着溶溶月色俯身打量飘儿的脸，在梁州初见她的时候，飘儿长相是普通的，但是有趣且快乐，从什么时候开始，飘儿变美了，却添了些许哀愁和心思呢？

    太子轻轻帮飘儿掖了掖被子，看到飘儿睡梦中皱起的眉心，伸手去帮她抚平，想了想，又轻轻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飘儿并没有睡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她都心知肚明，心脏止不住砰砰直跳起来。

    公瑾做完这一切，便要躺回自己的地方，不知哪只淘气的盘扣居然勾住了飘儿的头发，太子躺下的瞬间飘儿只觉得头皮被猛地一扯，嗷地一声发出了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诡异而暧昧。

    太子惊得一下坐起，查看怎么回事，这一起身又是猛地一拽，飘儿啊得一声痛苦地靠在太子胸前，

    “你怎么了？”太子面对突然哀嚎着扑上来的飘儿有些不知所措。

    “你扣子缠住我头发了！”飘儿有些恼怒，又不得不贴在太子胸前。

    “实在抱歉。你等等。”太子轻轻地把飘儿的头推了一推，想用手把头发解开，哪里解得开，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飘儿也尝试着伸手去解头发，两人的手碰在一起，随即触电般分开。两人就这样坐在床上抱在一起，无奈之下又有些好笑。

    “总不能这样坐一夜，不然叫丫鬟们进来?”太子试探地问飘儿。

    “不要，怪丢人的。”飘儿才不想丢这个人，她白天在众人面前建立起的光辉形象可不想毁于一旦。心一横，打算将缠绕的头发拽断。

    “你做什么?”公瑾阻止了她。

    “拽断就完事了。”

    “不可。女子断发很不吉利。”太子想了想，用力拉扯里衣，黑夜之中只听得棉帛破裂之声，太子将衣服扯下，露出宽阔的胸膛。月光下可以看到他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因为常年练习骑射，公瑾健壮而结实。飘儿偷瞄了几眼，便用衣服掩住脸，太子的衣服散发出浓烈的男子味道。

    太子起身，点着了油灯，举到飘儿面前，飘儿接着烛火的光终于把缠绕的发丝解开，两人都松了口气。

    看到烛火映着公瑾赤裸的上身，飘儿低下头，将衣服递给他。

    太子发现了飘儿的窘迫，连忙收好衣服，一时也找不到其他里衣，便钻进被子里在飘儿身旁躺下，“今日是本王唐突了。”

    飘儿笑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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