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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桐回到租的屋子里已经将近凌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心太疼了,突然站起来就往外冲,隐约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在耳边喊叫,但她什么都不想听,只顾着跑,一直跑,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痛楚甩掉。
一头扎进洗浴间,旋开水龙头,没有脱衣服,也没有开热水,就这样任由冷水迎头浇下,一个寒颤过后,她似乎有些清醒了。
爱,或者不爱,在潭宥辰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十几年的爱情于他而言就是一种讽刺。
在他的意识里,薛雨桐就是个贱人。
“啊啊啊!”薛雨桐发出绝望的嘶吼。
“啊——”
潭宥辰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脸上遍布汗珠,喉咙有些刺痛。
良久,他擦去汗水,往后一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顶上的水晶灯。
他又梦见星星了,梦里也许是薛雨桐也许是她姐姐,扭曲着面孔,把星星狠狠推进了一扇门里,然后发出那种尖细的笑声,那笑声刺耳,星星在门里绝望地拍打着门,哭喊着放她出去。
他站在一边,只是个旁观者,无论他怎么求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星星的声音越来越绝望,他却除了求饶什么也做不了。
那无力的感觉,再次把他带回那个时候,星星从顶上一跃而下,他却只能站在警戒线外围傻傻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满脑子的空白。
所以他恨,恨薛雨桐的姐姐,恨薛雨桐,恨了她们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