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强，你这是来为柳青讨回公道的吗？”方小怡泪眼朦胧地看着门口这个怒火冲天的男人。

    “我的两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你要怎么赔给我？”方二强一把揪住她，手上的青筋暴起。

    “二强，你别这样。”志宏妈吓坏了，连忙抱住她的胳膊。

    “妈，你别管，他想打我就打吧。”方小怡带着醉意笑着，“我真想就这么死在他的拳头下，那还真是如了我的心愿了。”

    “你就是个疯子！”方二强咬着牙，“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是对你例外。”

    “不要！”志宏妈死死抱着方二强的胳膊，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二强，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你要是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吧，你别打她，她承受不了。”

    方小怡抬头笑着，眼泪再次蓄满眼眶，“妈，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爱我了。”

    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方二强，就这么任他揪着，近距离看着他，眼里带着破碎的疼痛，“我爱了你这么多年，连命都不要了，却始终换不来你一个爱恋的目光。

    所以我恨柳青，恨她为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你的爱？”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别人的爱吗？”方二强红着眼，恨不得把她捏碎，“你这样只能让人觉得你扭曲！像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方小怡无声地哭着，“我知道我无论怎么做都抓不住你，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我也控制不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方二强，“你用不着这么恨我，因为我根本没有推柳青，是她自己没踩稳，也或者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也许她根本不想生下你的孩子，想借着我的手杀了他们，……”

    “小怡，你胡说什么？”志宏妈大声训斥着女儿，“你不能这么说她。”

    方小怡带着酒气看着方二强，笑得浑身都在颤，“你以为是我故意害了你的孩子？你弄错了，我之前并不知道她怀孕了，直到刚刚听我妈回来说她流产了，我是被她拽着一起摔下楼梯的，我头上的伤，你难道看不到吗？

    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怀了你的孩子还要往我家跑？

    她今天晚上打算在我家过夜，照顾我哥一晚上，这事儿，请问你知道吗？你心里作何感想？”

    “小怡，”志宏妈拽着女儿，“你别给她泼脏水了，她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