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接受吧，进入理想乡接受永恒的幸福吧。”赤鸢仙人再度展现其慈悲，她并不计较一时的敌对，正如她所言，既是人类，那么便是她所要友爱的，所要守护的对象，这绝非虚言。

    “我。。。”立香泪如泉涌，但即便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关，“我拒绝！”

    而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们，全部站在了立香的身后，无形中表明了态度。

    “是吗？”赤鸢仙人面色悲怆，眼角有如星点般泪珠滴落，她的手，缓缓从天而降，“若是如此，你们，就是我的敌人了。”

    看着那在视野中越发巨大的手，立香已经明了了最后的结局，但面对这一切，她也没有闭上眼睛。

    不，她绝不会闭上眼睛，她会见证这旅途直到最后一刻！

    然后，坚定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我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仙人的手停止了，她收回了手，看向地上，看向另一个她。

    她再度回到了这里，也就是说她用羽渡尘解除了自己的羽渡尘，那么——

    “你拒绝了我的理想乡吗？又一次？在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后？”

    对此，符华点点头。

    “是啊，我拒绝你，不过也要多亏你的理想乡，我彻底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赤鸢仙人发出疑问，但立刻，她就摇了摇头，“你不过是我过去的影子，残缺的记录，你明白的并不重要。”

    “不，恰恰相反。”符华摇了摇头，带着些许悲伤的看向天际的赤鸢仙人，“我明白的，正是我并非从者这一事，我并非失去了记忆，而是那记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啊！我并非你的影子，相反你是我的影子，是我心中所生的梦幻泡影，是我的心障，是我的心魔。而身在山中，才能知山不是山，切身体验后我才能肯定，你的理想乡，决非我所期望的事物。”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符华的身旁，出现了纯白的裂缝。

    “这说不通。”赤鸢仙人只是摇摇头，“我知道你的记忆只到楚汉战争为止，若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象，那么这迦勒底、与其中的从者又要作何解释，难道他们都是你凭空幻想出来的吗？”

    “这一切，自然都是真实。”对此，符华却只是笑笑说出了和刚刚所言完全相反的话语。

    “符华小姐？”立香有些迷惑。

    “这一切，既是幻象，亦是真实。”符华笑言道，“对你们来说，这是真实发生的，但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梦幻罢了。庄周梦蝶，真与假，虚与实，又有谁能说得清，道的明？”

    “你若是想借此逃避现实，那大可不必。”赤鸢仙人露出悲悯神情。

    “这并非逃避，而是事实。”符华摇头否定，她的眼神越发悲伤，“因为我并非来自平行宇宙的你，抑或由记录诞生的影子，我就是过去的你，而你，则是未来的我。”

    符华见赤鸢仙人不言，便又说道，“我的职介是ruler，却没有窥探真名与属性的能力，但是，唯独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对于我自己。”她抬起头，让赤鸢仙人能够看清楚她眼中的光辉，“所以我知道，你的职介技能并不是‘单独显现’，而是‘反·单独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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