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艾瑞立刻矢口否认，随即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说道：“只不过经过几次共事之后，觉得他很有能力罢了。”

    “那可不是，当初我和这个家伙一起进入青铜十字鹰的时候，就属这家伙学东西最快，可让人家羡慕呢。”15托着腮帮子说道。

    “一起吗？”艾瑞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么15小姐跟半盏认识了很久了吧，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呢？”

    15晃了晃脑袋：“不问过往，可是不朽者守则中的一条呢。”

    “抱歉。”艾瑞很真诚地道了歉，又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也研究过不朽者的文化，可这个不朽者守则是..."

    "就是一些我们自己约定俗成的东西啦。你从那些资料中是找不到的。”15拿起一块西点，拿着纯银的汤匙挖着奶油：“很多人并不是自愿成为不朽者的，也有很多人迫不得已干过很多黑色的事情，所以不问过往，就凭着现在的感觉去判断这个人值不值得交往。”

    “是这样吗？受教了。“艾瑞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道谢了。无论在社交还是在管理中，资历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她有些不能接受15的观点。

    “你不理解也没事，我们超脱了生死之后很多想法都不一样了。”15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道：“而且暴露的越多，被人追查到克隆体的风险也就越大，所以跟别人讲述自己的过去是我们之间信任的标志啊。”

    “唔～好次。”15大大地咬了一口草莓蛋糕，一脸幸福：“不过这家伙总是一副悠哉的样子，真想看看什么事情能让他认真起来。”

    她语气淡然，像是回忆着什么，流动的沙砾无声地落下，又翻转，再落下。

    “15小姐似乎很关心他呢。”艾瑞从她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什么，转守为攻。

    “咳。”15拿糕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餐车上的西点又开始如行云流水一般消失在她那诱惑的小嘴之中：“哈哈，作为同期生，自然比较熟络罢了。”

    “毕竟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真让人好奇。”

    艾瑞欲言又止，最终换了一个话题：“那么现在情况我了解了，看15小姐这么镇定，想必前线也不需要我们操心咯。”

    “我们做好份内的事情就足够了，就算失败了重来一次不就好了。”15眨了眨眼睛，将最后一块西点一口吞下：“啊多谢款待，真的很好吃。”

    “您觉得好吃就好。”艾瑞有些牵强地笑道，什么叫重来一次，这么大的战略能够有下一次机会吗？

    “你呀，已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15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表示道别：“你走的每一步都要费很大劲儿呢。”

    她轻巧地离去了，并没有解释什么，休息足够了，又要开始工作了。

    艾瑞一个人坐在那儿，手里端着半杯凉掉了的红茶。她那无神地双眼望着穹顶那彩绘的宗教壁画，自言自语道。

    “那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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