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了,就是你!”那人大跨步几步就追上了逃窜的半盏,一个枪花儿就逼停了他。“俺名字伽蓝glory,你可记好...”
半盏没等他说完就猛地顿足背向撞进了他的怀里,现在他极度后悔刚刚没有捡起那把大刀,一开始只当在建筑物内施展不便,现在就被人逼到了大街上来了。
伽蓝吃痛一脚把半盏踹了出去,低头看一看胸口,一把染血的小刀正插在自己的肋间,伤口不断地向下滴着血。再一抬头,那个油滑的家伙已经溜之大吉。
半盏藏在一间废墟中偷偷打量着那个在街道上咆哮的家伙,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才敢露头。别看现在一片风平浪静,他敢打赌不出3分钟绝对就有人会下手。
“不就是酒会上被15甩了么...至于找我撒气么....”半盏揉了揉脚踝,现在扭伤恢复了一些。他开始搜查起这间屋子来,游戏会在这个地图的各个角落放置物品等待玩家去发掘。固守一处自然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陷阱,这是‘羊’的玩法。而积极搜索地图的玩家则有更高的几率获得精良的装备,这是‘狼’的玩法,各有特色,各有各的长处。
“咣咣咣咣。”小镇地图中心广场上的那个钟楼敲响了,沉重的钟鸣声响彻了整张地图,半盏侧耳听了一下,整整10下。如果不是玩家自发撞击大钟,这意味着这场游戏已经只剩下10位选手了,整张地图从边缘开始崩塌,驱赶着最后的角斗士向着中心广场移动。
他开始狼奔豚突地在平房的屋顶上跑着,这里平房有着相连的院墙,移动起来很是方便。他又在废墟中找到了三把匕首,一把军刺。他很是喜欢这些轻便的武器,杀伤力足够又不会耗费太多的体力,就是接战距离有些吃亏,他搭了一只箭羽架在弓上,虚着眼探头去看广场上的情况。
但见一个瘦长的男子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对手居然是个女人,身材玲珑有致,举着一把几乎有她一人高的大剑,半出鞘而不发,就在那儿僵持着。半盏嘿嘿一笑,拉满弓弦一箭就奔着女人的后心而去。箭一离手就直摇头,手上的只是一把反曲弓,都没有像样的辅瞄设备,要是有一把带着机械齿轮的复合弓,这场游戏就十拿九稳了。
再望出去时两人已经战作一团,男人的右手盾一直紧紧地护住胸口,左手短刀不时朝着女人防御间的空隙刺去。女人手握长兵器却稳稳地占据着守势,一手握着剑柄,另一手握着剑尖,半剑而挥,用自己未开锋的强剑身和杠杆原理去碰撞对手的武器,这种场合用这种笨重的武器劈砍就是想死得更快。但是越打两人逐渐有意识地向着塔楼的背面靠拢,谁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个弓箭手在旁边虎视眈眈。
崩塌的地图顷刻间就到了自己的身后,为了不被强制退出,半盏无奈地跳进了广场,同一时刻,居然还有一人幸存地进入广场。半盏根本没细看一箭就射了出去,同时抽出了第二支箭进行蹲姿瞄准。
那人一愣神,箭矢从他身边擦了过去,倒是连油皮都没有擦破,但是足够把他注意力吸引过来。他伏低身子就闷声冲了过来,结果半盏出乎意料地直接将弓批头盖脸地扔了过来,他抽刀一斩,断裂的弓身砸在他身上,很疼,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一股大力穿透了自己的腹腔,半盏藏在飞行的弓后直接以一个起跑的动作刺穿了他的腹部,对手的刀也几乎劈开了自己的整个肩膀。
“还是冒险了啊....”半盏苦笑着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左肩,要不是痛感被调到了1%,自己现在估计已经躺倒在地了。
一个人影悠悠地从塔楼的背面转了过来,是那个女人,待半盏定睛一看,表情就有些精彩了,这不是威廉么...
那把大剑的剑尖和手柄的圆头沾着点点血迹,而威廉握着剑尖的左手则也是血流如注。这种古苏格兰大剑格斗本来就是黑暗时期身穿全套板甲的重装骑士们流传下来的,没有钢铁的护手自然把自己也割伤了。他能猜出刚刚发生什么,利用强剑身的力量强行震开对手的武器,或者近身用剑柄钝击对手头部,最后用开了锋的弱剑锋一下子解决。
威廉发丝凌乱,一身淡绿色的短夹克上全是淡淡的血迹,她也认出半盏来了,但没有打招呼,反而舔了舔舌头 ,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半盏猛地一抬手,一道寒光就飞了过来。威廉轻易地就打飞了这只既没有准头也没有力道的飞刀,再要追击时,便看见半盏化作七彩的玻璃慢慢消失了,还用仅剩的右手向她挥着手,挂着嘲讽的微笑。
“居然自己退出了!!!!”威廉愤愤地将武器摔在地上,听着最终胜利的音乐响起,她越仍然有些不尽兴地坐在地上,后来索性直接躺倒在地,看着这个慢慢消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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