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t happened！”15尖叫道。

    半盏没有管她的挣扎，紧紧地抱着她。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去体验那些柔软的触感，不停的有碎石砸在他的背上，索性15仅仅只是应激挣扎了下后就安静下来，乖乖地缩成一团。

    两个人在天灾之下瑟瑟发抖，相拥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界的震动逐渐平息了。半盏慢慢地挺直了背脊，大量的浮土从他的肩膀和头发上落了下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仰望着穹顶，跟刚才一样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个雕塑换了一个动作，继续沉寂下来。

    15感觉到了亮光，睁开了眼睛，她艰难地爬了起来，身体由于压迫而变得十分麻木，那条裙子是彻底毁了，原本光滑的表面布满了划痕，那些做工精美的蕾丝边像是暴力揉搓过的花朵，只能透过那些掉落的花瓣来想象那曾今的魅力。

    "喂喂。” 15喊了几声，但是半盏没有反应，15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她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那里嗡嗡地一片乱响，看来是刺激过大，暂时性失聪了。

    她做起来，四周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状态， 惊讶失言。大量的建筑坍塌，有几柱巨大的水晶矿从穹顶上脱落下来，刺进了下方繁华的街道，她很难想象这些几吨重的原矿石如果刚刚掉在自己身上是怎样一个情形。灯光大半熄灭了，飞扬在空中无法落地的尘土让这个空间更加灰暗了几分。

    她推了推半盏，半盏才像是快要耗尽机油的机械一样有了一些反应，他貌似浑浊地嘀咕了几句，用手指了指手腕上的个人终端，那个代表信号强度的sign变得半透明了，说明这个城市的信号站已经消失了。

    “你耳朵还好吗？”15在个人终端上打字给半盏看。后者看了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好，我们走吧，去空港。”15继续打字。

    半盏点了点头，他因为受伤变得有些迟钝，忘掉了繁文缛节做事直来直去。他毫不掩饰地盯着15的眼睛看，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瞳，并不是白化病人那种淡粉色的虹膜，而是深红色的，像是一对璀璨的红宝石。原本15的外在年龄就不大，她的少女心让她表现起来更幼齿一些，但是现在她眨着那双血红瞳，有着一种妖异的成熟风格。

    半盏没有说话，默默背过身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15看到半盏的后背全是血痕，衣服已经被磨烂了，她抿了抿嘴，也没有开口。

    “这是地震吧？”15打字道。

    “有可能。”半盏在个人终端上回复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轨道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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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叫舰队！呼叫舰队！”蓝龙捧着个人终端大呼小叫。

    “别叫了，都断网了，还有我们哪来的舰队啊！”老杨在酒吧的吧台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一根金属棒球棍儿：“好棍儿！”他用球棒敲了敲倒塌的店门，听到了清脆的金属音。

    “加达里的进攻？”法师冰问道，他是盖伦特人，碰到这种事情自然会想到两年前的加达里袭击，这群民族主义疯子干出什么他都不惊讶了。

    “不知道，反正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吧。”老杨在最先的试探之后，开始DuangDuangDuang地砸门，他们在找到这家酒吧之后不久就遭遇了强烈的震动，幸亏这家地下室结构坚固没有倒塌，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这是盖伦特人建造的缘故。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门塌了，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带刺儿的金龙鱼豪放地一举手中的酒瓶，引得周围一圈人儿叫好：“Up yours！（走你！）”他们已经开始对瓶吹了，旁边散落着包括grey goose，baardi, Hennessy等各类的名牌烈酒。

    “Fk！都清醒点！”法师冰气得冲过去一脚踹飞了那堆瓶子：“突发任务啊，赚大钱的好机会！别喝了！”

    不朽者们在这阵情况下丝毫没有恐惧的心理，天塌下来大不了一死，还不如喝着酒看着天如何塌下来，洗个澡回来还能跟别人吹牛皮。

    “那个，你们是克隆人飞行员吗？”这时候一个女孩子怯生生地过来询问，她穿着服务员的制服，纯白色的制服衬衫领口大开着，露出里面灰色的背心，下身是黑色的短裤，令人惋惜的是那双长腿上有着不少着伤痕和污迹。

    “是的。”法师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