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抬头....”他们等了半天，但是校长确实没有再说话了。

    “您是指，我们要独自一个人奋斗，不能为我们的成绩感到骄傲，虚心向前辈们请教吗？”五号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咳咳咳，我就是这个意思。”校长很高兴，觉得这群学生孺子可教也。

    “我以后也会像他这样么？”三号看着这个匐匍在地上的人想着：“为什么！我不要！”

    他不自觉地挺了挺腰，一股剧痛贯穿了他的神经。

    “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能抬头啊？”三号趴在宿舍的床上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老师这样说，父母这样说，就这么着呗，又没啥坏影响。”睡在他对铺的五号说道。

    “可是，我那小侄子，在襁褓的时候就在抬头看啊。”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下铺的四号装得老气横秋的样子。

    “可是你们就不好奇.....”

    “够了！”一直沉默的一号突然喊道：“你想被查水表吗？睡觉！”

    “....好，拜拜。”

    “嗯。”

    大家都把脸埋进了呼吸器里，富含滋补离子的营养液贴在他们的脸上，同时在机器轻柔地按摩在，他们很快地就进入了梦想。

    “被告发了。”三号坐在教导室想着。

    “我想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那个挺凶的教导主任坐在他对面。

    “是的，我错了，我思想上出现了偏差。”三号立刻认怂，他当然非常明事理。

    “你知道就好。我们学校已经三十四年没有出过不合格品了，我希望你知道这点。”

    三号明白了，现在之所以自己不在监狱而在这里，只是因为校领导不想自己的学校出现‘不合格品’

    “谢谢老师，我将一直铭记老师的教导。”他当然很会扮演好学生。

    “好好，知道就好，你走吧。”

    三号走出了这扇矮矮的门，那首歌的旋律又在脑海响起。

    “人生不过一场戏，生死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呀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婴儿健忘症。”他知道这种症状，人类几乎没有三四岁之前的记忆，但是，他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这首歌，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是有人在他婴儿时期唱的歌。

    他用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强行地向上扳，他把自己，扳抬头了。

    “好漂亮....”

    “那些眼睛是什么？”

    "滴答，滴答，滴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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