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很好，过来。”厉墨晟笑了笑，搂过赵小小。

    “你，一定会娶她吗？”赵小小固然恨上了柳家，但是，她不恨他。

    “这世上，没什么是一定的，看起来的一定，更容易分崩离析。”

    “意思是，不一定？”赵小小从厉墨晟怀里坐起来，看着他。

    “我去洗澡，你先睡。”厉墨晟不予置否，抽身要走。

    “能不能不娶她？”

    “如果，我和她，只能有一个留在你身边呢？”赵小小扯住厉墨晟的衣角，不肯给确切答复，不是不想说就是自己也不确定。

    她和柳如是，的确只能有一个留在他身边，她还要脸，还没结，她还能自我安慰，可是，到底是自我安慰。

    “别乱想。”厉墨晟抽掉了衣角，进了浴室。

    他不愿意。

    她以前想过他会娶别人，后来也想过他会有别的女人，只是，他跟柳如是才见过几次，就已经不能在她们之间做取舍了吗？

    商业联姻，厉家原定的继承人没了，她依稀是知道的，是放不下厉家江山还是放不下柳如是，可不好说……

    那些事情，她不懂，但是，她清楚一件事，他，没有那么在乎她了，可能，他就像那天的电话一样，真的把她当情人，而不是其他的身份……

    赵小小更没想到，很快，厉墨晟从浴室出来，穿了衣服就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哭，是个女人。

    寂静的夜晚，赵小小听的格外清楚，那个声音，向来对她都是在施舍，一味地施舍，从不问她是否需要，需要什么……

    她等了一夜，清晨的阳光已经洒了满床，也只有她一个人。

    看来，不是柳如是被悔婚，是她要被厌弃了……

    仇还没报，她就快要流落街头了……

    她该怎么办……

    被落榜的事还不能告诉舅舅他们，平白无故让他们操心不说，舅妈对外人向来不太能吃亏，闹上门了，无论结果如何，柳家都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