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和你们两个说。”
看着认真的香风先生，两人也端正了坐姿，安静地听着香风先生的话。
“刚才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的是出国的事。”
“父亲！”智乃知道了香风先生接下来打算说的是什么，但内心依旧难以接受。
“嗯，我答应了他。”
“什么时候要走？”张凡问道。
“明天我就要坐火车去和他汇合了，然后再一起出发到国外。”
“需要这么急着赶过去吗？”
“啊，因为已经拖了很久了啊。他是我的挚友啊，以前帮过我许多的忙，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智乃的话我很早以前就出发了。还好，今天你来了，不然的话我又要一直承受着这两难的抉择。”
“真的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呢……”
“啊，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有困难的时候不管怎样都会互相帮助，但是这次我先失约了啊……”
“没办法的吧……因为、因为……”
“嗯，没关系的，我跟他说担心智乃后他也表示了理解，虽然他也说过一个人出国没问题，但是我不予许自己帮不上他。然后，凡，你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香风先生……”
“智乃你也别担心，之前说过了吧，我只是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困难的话就告诉凡吧，我相信他能处理的很好的。”
“父亲……”
“好了，时间很晚了，热水已经烧好了，你们先去洗澡吧。”
“嗯，智乃你先去洗吧？”张凡对智乃说道。
智乃摇了摇头：“不，不用了，还是凡君你先洗吧。”
“我还有些话要和香风先生说，所以你先洗吧。”
“嗯……那我先去洗了……”
智乃乖巧得离开了，只留下香风先生和张凡两人在店里互相对望着。
“那个……香风先生……”张凡用一种做错事了的态度问着：“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里？”
香风先生明白张凡在担心什么，所以香风先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凡，没有那回事，是我希望你来的。”香风先生取出了他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张凡，说道：“这是我妻子的照片。”
张凡接了过来，照片上一名女性手上拿着一杯咖啡，闭上眼睛，优雅地感受着咖啡的香气。从女性的表情上张凡甚至感觉咖啡的香气从照片里散发了出来一样，整个人的心都因此沉静了下来。
“是个温柔的人呢……”
“啊……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香风先生陷入了回忆之中，慢慢向张凡倾诉着他对他妻子的感情，以及与他妻子的点点滴滴，张凡也静静地听着香风先生的话语，而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流逝了。
“然而，妻子在生下智乃后身体就开始越来越虚弱了。”香风先生收回了照片，“之后虽然一直在照料着，但是最后还是在智乃六岁的时候去世了……”
“……”张凡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香风先生。
“虽然失去了她我曾今一度心灰意冷，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智乃还小需要我在她身边。但是如今智乃一点一点地长大，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是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我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但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你，了解了你的为人之后我就决定了，一定要让你成为智乃的丈夫。”
“智乃还小，时间还很长……”
“嗯，我知道凡你在顾虑些什么，正和你说的一样，智乃还小。但是世界不同了，师傅他常年隐居在深山，而你则是和他一同在山里。但是我不一样，我经历了这个世界巨大的转变，所以才明白我这么做的意义。你也不用因为我说的这些话而负担太大的压力，你只要照顾智乃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啊……”香风先生朝张凡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小伙纸你可以”的表情说道：“现在都一夫多妻制了，就按照本心把喜欢的女孩子都娶回家不就行了吗？”
“……”这个时候张凡是实实在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父亲，凡君，我洗好了，水还有些热。”这个时候刚洗完澡的智乃走过来对两人说道。
“好了，凡君，我和智乃说些话，你先去洗澡吧。对了，你知道浴室在哪里吗？”
“嗯，知道。”
“那就好，快去吧。”
浴室里，清洗完身体的张凡一只脚放进了浴缸里。
“还挺热的。”
香风先生和智乃说的“水热”，指的就是这些浴缸里的水了。虽然张凡一般都是使用淋浴的，但是经过几次尝试之后也逐渐理解了为什么这里的人普遍喜欢泡澡了。
张凡整个人慢慢地躺进浴缸里，在大部分身体放进浴缸里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哗啦”一声，溢出了不少到浴缸外。
张凡放松身体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放这么多水啊？啊……毕竟智乃很小，就算放这么多水也不会溢出来呢。”
放松下来的张凡回想着这一天的经过，但最主要的还是思考着自己和智乃的关系。香风先生的提案对张凡来说也很有诱惑力，毕竟智乃外表十分可爱，内在也十分优秀，对于既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喜欢的人的张凡来说简直是最佳的妻子了，如果去除最关键的一点的话呢……
张凡摇了摇头，像是撇去杂念地说道：“果然，还是太小了啊……”
香风先生还没有洗澡，张凡也不好意思多呆，稍微泡了一会就出去叫香风先生来洗澡了。
“真快呢，再多泡一会儿也没关系的哦？”
“我洗澡很快的，您也赶快去吧，现在水还是温的哦？”
“嗯。”要去洗澡了的香风先生走过张凡旁边的时候还拍了下张凡的肩膀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啊。”
张凡一开始还不明白香风先生的意思，但明白了之后反而觉得香风先生有些过奖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到了智乃对面的座位上。
此时的智乃低着头轻声地啜泣着，心生怜惜的张凡拿起一张纸巾递向了智乃。
“香风先生说了些什么？”
“父亲、父亲他说……”智乃看到了递过来的纸巾，想要接过来，但当她抬起头看到张凡的脸的时候却害羞地惊慌失措了起来，赶紧把手收了回去，侧头不让自己看到张凡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的。”
“这样啊……”张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抵着桌面，身体前驱，轻轻地用纸巾擦拭着智乃脸上的泪珠，说道：“香风先生会回来的，所以啊，不要让他担心哦。”
“……嗯。”
智乃把脸转了回来，但是却红着脸低着头依旧不敢看张凡的脸，就这么让张凡慢慢地擦拭着两侧的泪水。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张凡就起床了，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下楼做早餐了。不久之后，天开始变亮了，香风先生拿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凡？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我想着香风先生你要很早出发所以就先起床做早饭等着你了。”
“这样啊……其实我想着直接在路上买些早点就行了的，但是既然你有这份心意的话那我就吃吧。”
张凡将早餐端了上来，微笑着说道：“招待不周。”
香风先生细细品尝完了早餐，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几岁一样充满了活力。
“凡，你的饭依旧是那么的美味。可惜，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总有机会的，不是吗？”
“啊……是的呢，你说的没错。好了，我也该走了。”
“不再跟智乃道声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