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丽温柔的少女离世，当入殓师收捡好她的遗骨，勉强为她化上新娘的妆容时，龙门下起了雨。

    自发前来祭奠的市民和警员在棺木前站立良久，最后还是无言的离去了，这不是葬礼，这里没有她的朋友和亲人。

    我是在芙蓉的叙述里得知这些信息的，我相信人们的好意，却也知道这样的好意不会是广域而持久的，在某个小小的角落，两个与我是旧识的男人把话题从哀思转移到了轻薄话上。

    “那个家伙，很喜欢玩弄女人，是吧？”

    “是啊！真的是报应啊！”

    “然而，死的却是女孩子。”

    “真是的，他怎么不去死啊！”

    我的头还很晕，在我倒下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形象，很多很多的话语漂浮而来，同时仍旧夹杂着秘神的可怕絮语，因此在清醒之后，我不得不花了很长时间去分辨它们的真伪。

    “难道你有求死之心不成？说实在的，我真是为你担心。被女人迷恋，一起寻死，这不是悲剧，而是喜剧。不，应该算是出闹剧。滑稽到极致啊。没有人会同情的。你最好打消求死的念头。”

    有小小龙角的女警官来拉我的肩膀，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拍开了她的手，于是她这样在我耳边说道。

    “老陈，他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有人劝走了警官，她还要忙着处理小熊的事情。

    “魁魁格号，这里是魁魁格号，已经接收到请求，现搭载急救组从罗德岛出发，将尽快到达现场……”

    过了很久后，一些戴着口罩的人围着我，用各式冰凉的手术用具切割我的皮肉，把胶管子从我的侧腹部捅到了内脏部位。

    “情况还好，只是痰排不出来。”一个医疗干员擦擦额头上的汗。

    “你看到他身体里的情况了吗？好多结晶……天啊，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嘘……病人可能还有一些意识，不要说让人不安的话。”

    “他的血，有股铅味儿啊。”一个女干员皱皱眉。

    “行了，准备撤台吧，转移到监护室里后插尿管……”

    “……嘿嘿……谁去啊？我们都是女生哦。”

    “这是病人！有点医务人员的自觉好不好？”

    “好啦，开个玩笑……不过他这样子，怎么战斗啊，跟玻璃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