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看清红所指的方向的情景时我就听到了一阵刺耳到可怕的笑声,同时瞬间想到了用锅铲去刮大铁锅的锅底灰的场景。
遍布着同样扭曲的尸体的广场上,几个垂头丧气的乌萨斯军警被捆绑在了中央位置的雕塑下面,他们一副气若游丝的衰样,那不仅仅是因为心如死灰,他们本身都快要变成一堆死灰了。
一群捂得严严实实的暴徒正在拿燃烧瓶砸这几个引颈待戮的军警,从笑声来判断,玩的非常尽兴。
那东西说是正儿八经的燃烧瓶也太过抬举这些人的脑容量了,这东西应该叫做莫洛托夫“鸡尾酒”,掌握一点技巧和要与世界开战的决心后,你就可以很轻松的做出来这种投掷武器,虽然从形式上来说高端一些,但是和暴徒们手里的登山杖没有本质的区别。
他们用来玩乐的鸡尾酒就更劣质一些,砸到俘虏身上只燃起一团微小的火焰,但这反而让他们的行刑变得持久和残忍起来。我想那瓶子里装的应该是一种乌萨斯特产的工业酒精含量较高的防冻液,几年前乌萨斯禁酒时,不怕死的酒鬼们甚至拿它解馋。
“那我们走吧。”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后,红这么对我说。
“你让我看这个,又准备什么都不做吗?”我问。
“那,红应该怎么做?”
“你觉得呢?”
“不知道,但是,猎物的下场只有一种。”
“那你还叫我看,这说明你心里不完全是这么想的,你说的只是别人教给你的话,你应该听从自己的想法。”
红就住了嘴,准备看看我的想法是什么。
我的想法当然很简单,那几个忘乎所以的暴徒,我抬枪的功夫就能弄死两个,剩下的必然呆滞两秒钟,然后又才树倒猢狲散一样抱头鼠窜,慌不择路,这么半天时间,就算我得了帕金森也能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只是那枪声现在显得异常响亮,还出现了持续时间不短的回音,这让我心惊胆战的眨了眨眼。
然后我背起枪,“那么,我们走吧。”
红的表情刚变得有些释然,但马上又重回疑惑。
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但过去问问几个已经被烧得快断了气的人有没有事一点意义也没有,说不定还会被痛恨感染者的他们挣扎着把上嘴唇咬下来,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我以后还要靠着它油嘴滑舌和进行亲密接触。
让他们在弥留之际互相分别,说些下辈子还做兄弟,一起杀光感染者之类的话是最好的安排。怕就怕在同情心泛滥的人会指责我伪善,但把人折腾到二次骨折也不算真正的善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