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自己不是写不下去了,而是没有那个心劲了。
其实关于后续的剧情,我的构思非常清楚,但要惭愧的说一句,自从脱离学生时代以来,我就再没有写大纲的习惯了,全凭着本能和直觉写作,这么多年来毫无进步,毫无建树,恐怕也是咎由自取。
这两部作品是我写作以来更新时间最长的,而且都是同人文,所幸还有些许朋友在看,多少都借了热门游戏的势头,这我心知肚明,但是其中少女前线我是最近才开始重新捡起来玩的,之前的账号已经丢失,新的账号目前才27级,连一个好友都没有,可以说我连玩家都算不上,我总是要想,自己和那些跟风写作的人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为了那么一点点虚荣才坚持下去的,这并不比为了钱高尚多少,毕竟发出来就是为了让人看,说不在意那是假话,傻子才信。
在明日方舟那本书里我引用了很多王小波的东西,当年他最满意的《黄金时代》卖不出去,周末和编辑去图书市场推着板车卖书时,在香港出版不得不改名王二风流史时,也一样的难受和郁闷过。《红拂夜奔》中那汪洋肆意的想象力至今让我惊叹,写出来却不得出版的感觉恐怕比刀割还要让人难受吧。
讲这些只是想说明,有些东西是人之常情,无论怎样都不能免俗。
或许我可以很有底气的说,自己还不算跟风党,也不算轻言放弃的那等人,《高塔下的机械》连载了几年,到现在总算还是写着的,在我退伍后百无聊赖之际构思她时,少女前线都还只是国内手游市场的新丁。
我难过于自己写的东西现在完全无法说服自己,以前写的部分更是让我几次产生了大幅删改的想法,但未完成便改来改去只会越来越乱。写同人是在别人的想法上衍生自己的故事,付出的精力和时间越多,我便会越加怀疑这一切的意义,我确信这些文字的意义绝比不上高鄂之于《红楼梦》,《金瓶梅》之于《水浒传》,甚至还不如我大大嘲笑过的,通篇奴才气息的《荡寇志》。
并不是非要追求高远目标或者严肃命题,我只是很想让自己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点意义,收获的不仅仅是十天半个月突然蹦出来的一个“诈尸了”,明清小说颇多批注本,虽然儒生们爱乱写乱画甚至改剧情,但总归是在看书吧。
就像我几年写在《高塔下的机械》里的随笔里说的一样,最起码,故事能被人知晓,能让人在其中寻找到自己的东西,甚至发散出自己的故事,这本来就是文字的基本价值。
这几个月来,我的家中发生了极为重大的变故,大到这几十天来我一直处于一个恍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