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打了个哈欠,早在胡捕头差人来请自己的时候,他就猜到会是类似的事情了。
毕竟自己不姓福,胡捕头也不姓雷,所以请自己来破案什么的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老规矩,炭笔和纸备好。”
……
很快,胡捕头将见过许安的人都带到了江流的面前。
厨娘,门卫,管家,仆从……
这些人嚷嚷成一片,七嘴八舌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这个说许安是黑脸的,那个又说许安是麻子的,就差没把他说成是百变怪了。
难怪胡捕头说麻烦,除了江流,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还真没什么办法。
好在前世作为一枚苦命的美术生,为了艺考大业,江流在素描和速写上还是下过一番苦工的。虽然比不上大家水准,不过放在这个时代也算的上是一门独特的手艺了。
综合了大部分人的记忆,手中炭笔不断滑动,白纸上,一张人脸正在极速成型。
不过就在他快要完成的时候——
“发现许安了!”
有衙役高声回禀。
得,白画了……
江流一把将炭笔扔开,紧跟着胡捕头的脚步就冲了出去。
前世今生为止,他还从未见过变态杀人犯是个是个什么模样,实在是有些好奇。
黄府后院的柴房里,此刻已经围满了衙役,胡捕头一到,这些人都自觉地让出了通道,顺带着让江流也挤到了前面。
柴房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方脸,肤色发黑,嘴唇偏厚……看起来和江流刚刚所画的肖像相差无几。
“许安……”
几乎不用等人辨认,江流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只是这许安明明是作案嫌疑人,为什么又会死在后院的柴房之中?
这个问题显然也困扰到了胡捕头,即便是拥有三十多年办案经验的他,此刻也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之中。
仵作很快赶到,开始对尸体进行尸检。
然而没过多久,仵作就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这……”
仵作的面色苍白,说话结结巴巴的:“这具尸体,已经死亡了超过三天的时间了。”
“这怎么可能?!”
胡捕头一吹胡子,叫出了声。
这许安两天前才被黄府招进来,昨夜还极有可能动手杀害了黄四爷,这活蹦乱跳一个人,你跟我说他死了最少三天了?
开什么玩笑!
仵作强行收敛惊惧,战战巍巍的说道:“可是这具尸体的尸僵已经基本消失,头发脱落,眼睛浑浊,腹部有肿胀水泡……这一切的痕迹都表明,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最少也是在三天前了……”
说着说着,仵作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如果这许安真是三天前就死了,那这两日在黄府活动的是什么,杀死黄四爷的……又是什么?
地上许安的尸体,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上扬,就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样。
“阿嚏——”
江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鼻尖……忽然嗅到了一丝臭味。
熟悉的臭味。
江流精神一凛:这味道,自己前段时间好像也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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