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廷雨终忍不住张路遥的质问,回道:“我只是抓了他们看押起来而己,并未取他们性命!”这是事实,只因他还要留着这些人的命迁制秦穹!
张路遥看着还在狡辩的宁廷雨,又道:“是吗?可是你己经扰得整个大陆哀声遍野,人们流离失所。”
宁廷雨也全不顾张路遥的感受,吼道:“那也是秦穹逼的,要不是他霸着花落雨来不交出来,我又怎会如此不择手段的逼他!”宁廷雨全然不觉他这话听在张路遥耳里,多么让她痛心疾首。
含泪,她指着心口道:“哦?是吗?宁廷雨?假如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大可以去找他秦穹一决高下,又是为什么要连累这无关紧要之人。”
在宁廷雨记忆里,张路遥叫他全名也不过就那几次,唯独这次听上去让宁廷雨后怕阵阵,有些慌神间竟有种就要失去张路遥的错觉!
张路遥见宁廷雨有了些许反应,复而又厉声道:“你看看你,若还真想赢了那秦穹,大可以去下战书,一决生死!又何必畏首畏尾,拿无辜之人当挡箭牌?”
张路遥句句戳中宁廷雨软肋。“怎么?你不会连一个丹气低弱之人都害怕吧?还是说,你本就坏入骨髓,非拿旁人开刀不可?”
宁廷雨面对张路遥的质疑,整个人如遭雷劈,“你,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呵……呵呵呵……”张路遥轻蔑一笑,竟是对宁廷雨的看不起!迎上他目光,无比坚定道:“难道不是吗?”
闻言,宁廷雨最后一道支撑他前进的动力崩塌,整个人泄了气。沉默不语,幽幽转身,离去!
是,他是怕秦穹,就算秦穹如今丹气低弱他宁廷雨也不敢正面应对。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像个畏首畏尾的小人。
张路遥心抽搐不停,呼吸不稳,身体一软就跌坐在地上。看着宁廷雨走远的背影,痛哭出声……当她收到魔府地域花月夜的信时,她还是半信半疑的。可当开门看见宁廷雨站在屋外那一刻。
她无比确信,这已不是他的宁廷雨,他的宁廷雨早不见了,他变得阴冷,让人不觉间就后怕连连!
宁廷雨如丧尸般回到房中,或许他真的错了,就像张路遥说的,又何必连累旁人!
看着桌案上的《邪经》,双目有了泪意。他究竟在做什么,他早己得到他所要的了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要奢求别的!
提笔!一封挑战秦穹的信落了款!运气,将信送出……
入夜!问友居后殿,仙侍敲响了张路遥的房门!“张姑娘!张姑娘……开开门,仙上病重,说要见你,请你速去……”
张路遥听到门外仙侍的声音,恐又是他爹的苦肉计。问道:“怎么了?今日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那仙侍有些着急,又道:“仙上真受伤了。早些医者也来看过了,说……说仙上脊柱碎裂,五脏六腑被震,恐余生都只能在床上度日。”
张路遥听仙侍这样一说,才知事情真的有些严重!
自桌前起身开门,哭得红肿不堪的双目便暴露在夜里。
急急随仙侍到了张广平房中,床榻上,张广平唇色乌紫,气息奄奄。
张路遥上前!声音哽咽道:“爹,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谁?要对你下如此重手?”
张广平看见张路遥来了,他双眼布满粘稠,难以睁开!
只见他微张的口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状态极其不好,似有断气之象!
他抬起手,张路遥忙伸过手握住,泪不停滴落,哽咽到无法开口……
“小心……小心……宁廷雨……”只这断断续续一句,张广平便又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