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尔将属于她们俩的鞋印忽略,一个纤弱的少女身影以及中年女士身影于半空中浮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这两个身影沿着一个个明晃晃显眼异常的印记离开沃特森家。
“这样的我太可怕了。”
再度感慨了一句,罗威尔提着贝雷帽女士和格瑞丝大步离开。
他的身后,狂风骤起。
————
十小时前。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嘎吱——”沃特森太太旋开门,望了眼床上人影,皱眉道:“玛丽,快点起来,今天要去做弥撒。”
床上的人影没有动作。
沃特森太太好像生气了,她走过去掀开被子,呵斥道:“快点起来!”
床上的少女缓缓翻身,露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她用这双眼睛望着沃特森太太。
沃特森太太好似没有看到,将少女拉起,絮絮叨叨道:“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要再睡懒觉……”
少女没有答话,像人偶一样的随意任人摆动。
沃特森太太很快给她穿上了一身黑袍,然后盖上兜帽,将整个人全都遮住。
她们两人出了房间,沃特森家里很安静,好像只有她们两人。
没有耽搁,她们很快出了门。
但方向并不是处在城北的菲利克斯教堂,也不是城南黑夜女神教会的卡捷琳娜教堂。
沃特森太太一路念着今天是个适合做弥撒的日子,拉着少女到了城东,在一片低矮狭小的建筑群落里,东拐西绕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洗衣店。
洗衣店的杂物间里有一个暗门,通过暗门,她们进了一条静悄悄的密道,其尽头是一条废弃的干爽下水道,密密麻麻的蝙蝠在其中盘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下水道的两旁刻着不知名的壁画,有时是一团黑雾,有时是夜色下的女性轮廓,有时是扭曲的月亮……越往里走,壁画就越抽象,那线条仿佛像是要扭曲着如生灵一般活化,透露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意味,又像是在发出令人不安的耳语传达至关重要的讯息。
在少女走进来后,所有壁画仿佛同时苏醒,如树枝般挥舞着它们的线条,欢迎主人的回归。
沃特森太太渐渐低下了头,她放开了拉着少女的手,落与少女侧后方。
少女却仿佛还有人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向前。
壁画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里有数百罩着黑袍的人,跪伏在一个高台下面。
高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雕塑,这雕塑没有五官没有形象,只依稀刻有一双隐藏在迷雾中的眼睛,以及一抹曲线动人的轮廓,其余并无异常。
玛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步伐呆滞到了高台上,跪坐而下。
高台下便响起了低沉虔诚的祷告声,一种神秘的音节,传承自上古的语言,如钟声一般肃穆,庄重而又圣洁……
黑色雕塑的双眼渐渐冒出光芒,暗红色的光芒缓缓照射到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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