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遥望着在路灯照耀下依旧有些昏暗的街道,雪之下雪乃细嫩的小手触碰着封闭的窗户,轻声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出不去。
有些绝望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雪之下雪乃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目光中沉浸在悲切之中。
一开始,她惶恐过,不断思考,寻找过出去的路,但她能想到的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通往天台和三楼的楼梯被一层看不见的墙堵上了,安全通道的门无法打开,四楼所有的窗户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
如今的教学楼四层已宛若一个彻底封死的笼子,将她像是一只宠物一般关在了其中。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将头埋进膝盖里,雪之下雪乃想要哭泣,却流不下一滴泪水,将她关在这里的存在,连她哭泣的权利也给剥夺了。
她曾在自救无果之后,绝望的呼喊过姐姐、父母甚至叶山隼人的名字,但果然,谁也没来拯救自己。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就像曾经自己被孤立时不曾有人来拯救自己一样,现况的如今,也依然没有人来伸出援手。
不,是有人曾经试图来帮助自己的,只是被她阻止了,在当时的她眼里,青梅竹马的帮助只是在火上浇油。
苦笑了一声,雪之下雪乃的心灵在忍受了数个日夜的寂静后,有些崩溃了。
如果有书的话,也许还好些,可如今的学校此时全都放了假,四楼上早已被收拾干净,空无一人,根本没人在抽屉里放书。
在白天的时候自己甚至无法干涉到物理上存在的一切事物,这一发现让她无比恐慌。
声音也无法传递到别人耳中,她曾见过自己昔日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的来参加毕业式,却无人关心她的存在,她向自己的同学们呼喊过,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雪之下雪乃不止一次的这么怀疑过,她曾尝试自杀,却发现任何自杀的手段都无法对她造成伤害,只是心理上让她感到难受,仅此而已。
她绝望了。
她不再渴求拯救。
雪之下雪乃开始不断回忆,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最爱的姐姐,想起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叶山隼人,最终却定格在了毕业式上一个一脸疑惑扫了自己一眼的少年身上。
她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有马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