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危俊杰一脸牙膏沫子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去上课上补习班,考大学这种事根本不用想,反正捞一票就走,谁有兴趣在此地慢慢体验生活?
剩下的无非就是赚钱维生,同时提升自己业(杀)务(怪)水平,到出任务时杀杀杀,完事。简单粗暴。
打工朝九晚五的,一整天就耗在那了,性价比明显低。危俊杰对着镜子排除了。
那要怎么来钱?
他想起某个小说里,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唐高僧,缺盘缠了就优先考虑向江湖人士“化缘”……
嗯,这法子可行,而且不会有负罪感,计划通。
反正自己对这个世界只是过客,肆意妄为一点又有什么?
危俊杰还没意识到,从拿到首杀开始,他的思维就开始不自觉地逐渐蜕变。
穿上紧身衣,外罩学生装外套——呃,貌似拉下一件在岸本那儿了……算了,不重要——有一种全身披挂的安全感。混混们要能破防,危俊杰给他们写个服字。
枪就不必带了,求财而已,没必要。出命案了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穿戴完毕,外表人畜无害的某高中预科生吹着口哨施施然出门。慢慢悠悠在大街上闲逛,一边欣赏异于国内的东瀛街景,一边熟悉周遭环境。
……
危俊杰哼着小曲经过小巷,忽然站住,调皮地倒带一般后撤两步,身体后仰,扭头乜斜着右边眉头瞄了巷子里一眼,只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或站或坐或蹲,隐隐把某个校服少年围在中央。
啊哈,终于找到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正义可不会伸张自己,那只能靠洒家了。
定睛一看,哟,还是熟人。
“嘿,玄野君,好巧呀。”这货一脸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夸张地举起左手挥了挥。仿佛看不到包围玄野计的混混们一般,径直走过去,胳膊老实不客气地夹住玄野的脖子:“你这家伙不上课,来这里耍什么乐子,嗯?”
混混们有点呆滞:这人缺心眼吗?还是缺乏社会教育?搞不清状况?
“嗯哼。”为首的金毛耳钉大佬干咳两声,皮笑肉不笑道:“小玄野,来朋友了啊?那真是太好了。欠我们的一万元就有钱还债了吧。”
“什么一万元,先前不是说五千吗!”玄野满脸是汗地叫嚷道。
“小朋友,数学学不好哥哥教你。”耳钉男拍拍玄野的脸,“一个人五千,两个人不就一万咯。”
“强词夺理,这事和他没关系!”玄野软弱地挣扎。
“一人五千?见者有份吗?”危俊杰两眼发亮,上面仿佛印着日元符号一般,说道:“大叔,谁给发钱,你吗?太谢谢啦!”说罢,摊手,笑得眼都眯起来,对,就是市丸银那种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