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俊杰沉吟：“好像要先签约才可以。”他心念一转，眼前凭空浮现出一张泛着紫光的羊皮纸卷，内容暂时空白。

    危锋眼中闪过精光，食指轻点下巴，没有说话。

    危俊杰集中精神，羊皮纸迅速浮现文字。

    “契约的条款，可以随意修订吗？”危锋来了兴趣，兴致勃勃指导儿子做尝试。

    “不行，没什么空子可钻。”老头子遗憾摇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思维模式一样一样的。

    “分红固定，既不可以无脑压榨佣兵，也不可以无脑派福利。所有条款必须有合理理由解释交系统衡量，而合理与否主要看能不能给世界树带来良性循环收益。”危锋又掏出小本本写写画画整理思路。

    “可以制定强制规则，但限制很大。最多强制不允许佣兵之间战斗，不允许损害世界树以及佣兵团利益。太复杂的规则，比如未经允许不允许透漏组织信息给外人这一点都不能强制做到。”

    危锋若有所思：“恐怕是因为对外透露信息对世界树本身而言没有害处，甚至便于它寻找代理人吧……”

    他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缓缓道：“你号称是世界树的宿主，依我看你也就是个职业经理人的角色。所有权可疑，分红低得可怜。辛辛苦苦到头来，恐怕是为董事会打工哩。”

    “谁会是董事会？”

    “不知道。但是这所谓的树从何而来，由谁创造，有何目的，你通通不知道，这样的话，你觉得自己能有多少掌控能力？甚至，万一有一天董事会要开了你，有什么办法？”

    危俊杰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毛小说里，天降金手指或者系统的时候，主角们会毫不怀疑地接受，然后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呢？

    为什么会产生靠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掌控一切的错觉啊。

    “无论如何，天予弗取，反受其疚。即使这里有坑，我们也只能往里跳。”危锋沉声道。毕竟无限的可能、超凡脱俗的可能放在面前，谁能受得了诱惑，退回去做普通人？

    只不过，如果职业经理人没有安全感，那么ta的选择就不言而喻了。

    “策略上要优先考虑自己利益，最大限度攫取物质和力量，壮大自己。世界树的能量不需要太重视积累，甚至有时候还要考虑适当压制。假如某个‘东西’最终要摘桃子的话，就尽量延迟那一天的到来。”

    “另外，发布任务这一项有操作余地。”危锋竖起食指，“只要给出理由证明对世界树有利，内容是不限的。当然奖励必须由系统定量。”

    “这样我可以考虑把安全的任务交给老爸，你就不必到第一线冒险了。”

    “我不冒险可以，你就不能不冒险吗？”危锋白了儿子一眼，“你有没有考虑过，只要有十个以上和你水平相当的佣兵，你完全可以坐享比自己亲身犯险更大的收益。”

    “初期肯定需要我冲在前面的。况且，如果你是我，你会忍住不出去浪？”危俊杰看着父亲的眼睛问。

    后者自失一笑：“你太像我，骨子里都是激进冒险主义者。我如果年轻二十几岁，我肯定比你还乱来。行吧，这是你自己的机缘，自己把握。我只能帮衬一下。但是，”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强调，“每次你都要和我商量再行动，如果我觉得风险不可控建议取消行动，你必须听我的，可以吗？”

    “没问题，”危俊杰满口子答应，“我自然也不会作死。”

    “哼哼，难说。”中二期小崽子们的搞事能力，危老师自然一清二楚。

    “接下来是你我的身份问题。如果明晃晃告诉底下人，你是老板，我是你老子，跟家族小作坊一般，对你的掌控力不利。”

    “哦？那你的意见是？”

    危锋竖起食指：“第一，我最好作为虚假的幕后主导者管理佣兵团体，而且和你没有关系。第二，”他再竖起中指，“你对外宣称是我招来的第一个佣兵，过程可以忽略不提。”

    “不妥。”危俊杰摇头，“我在第一线需要绝对领导权，不能是佣兵身份。老爸作为虚拟的幕后管家没问题，但主导者必须明确是我。”

    这小子不傻。不过他讲的也有道理。危锋妥协：“也可以。那么我需要化名。”

    “就叫做贾维斯吧。”托尼·史塔克·危如是说道。

    危锋一笑：“成。你最好现在就适应，免得到时露馅儿。”

    “Ok，贾维斯，让咱们去瞧瞧咱们的秘密基地吧。”签订契约，消耗5点能量招白卡危锋作为佣兵以后，危俊杰左手一挥，两人瞬间切换到世界树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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