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过随便找个商人，将造纸术的思路透露给对方，但是在没有实物的情况下，又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精明的商人相信，用树皮麻杆之类的垃圾，居然能制造出比羊皮纸还要好用的纸张呢？

    再者说，就算纸张真正制造出来了，以这个时代那些商人的尿性，八成还是会将技术垄断起来，人为维持纸张的高价，想要等到纸张便宜到能当手纸用的程度，还不知需要多久呢！

    “所以，我难不成还要转职成商人，自己开一家商铺搞造纸术吗？那样子我的画风可就完全变了吧！”

    吐槽了自己一句，沃登摇了摇头，将这些琐事抛到脑后，继续赶路——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早点收集到能让短剑恢复全盛的能量，然后想办法让它送自己返回原本的世界呢！

    不过，南方这边，经过了一年多的狩猎，能被沃登找到的灵界污染以及非人魔怪，都已经被他给变成自己的“经验”和短剑的“能源”了，再想要找到更多的猎物，他只能往北走。

    且不说极遥远的极北地区曾经出现过的大范围亡灵灾害，至今都没有完全剿灭，单就是北边的几座大型城市，其所汇聚的人口以及由这些人口所滋生出来的邪恶，自然也会召唤更多的灵界污染气息降临，不愁没有猎物可杀。

    嗯，这里顺便说一句，这个世界大部分需要猎魔人或者类似人士出面处理的“异常”，基本上都是与一个名叫“灵界”的非物质世界中泄露出来的污染有关。

    当然这个“灵界”的名字也仅仅只是猎魔人群体中自己取的名字，在其他组织和群体中自然有着别的称呼。

    就比如教会中的人称其为“炼狱”，某些异教的信徒称其为“冥府”，还有些叫它为“死者之国”、“深渊”的，总之就是一个充满着邪恶气息，象征着死亡与恐怖的未知世界。

    这个灵界的真正本质是什么，沃登暂时不得而知，猎魔人传承中关于灵界的大多数信息，都在过去那一次极其严重的传承断代中逸散失传了。

    但是就以他目前所知的情报，再加上他来自于现代人的脑洞，他认为这所谓的“灵界”，应该就是一个与物质世界重合的类精神世界，或许所有神话中提到的死后世界、冥界之类的也都是它的一部分。

    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理应与现实世界互不干涉的世界，产生了某种污染，而且还能够扩散到物质世界中，诱发出各种各样的“异常”现象。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种最严重甚至能够毁灭一整个国家的灵界气息污染，是与某片区域中整体人心的邪恶程度呈正相关的。

    越是人口众多、越是经济繁华、越是人心复杂的地方，越有可能引来灵界污染的降临，最终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怪物。

    唯有被整合起来的浓郁信仰，才能在一定程度内有效压制这种邪恶吸引邪恶的趋势。

    因此，虽然作为一个被教会所排斥打压的猎魔人，这么说很是不爽，但是沃登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些遍布于每一座城市的教堂，以及教堂中的神职人员，的确对压制灵界污染的泄漏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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