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你好,请问还在营业吗?”
虽然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屋内传来谈话的声音,出于礼貌,西格莉德还是先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屋内嘈杂的谈话声瞬间安静下来,大概几秒种后,才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男声:“当然,请进吧。”
“谢谢。”
推开门的是个中年乌萨斯男人,西格莉德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男人开门的手臂上:粗壮的小臂上在一颗颗源石碎片暴露了他的身份——矿石病的感染者。
他们是这个可悲时代独有的可悲产物,在这片土地上,有人将他们视为不祥的象征恨之入骨,有人将他们看作瘟疫的传播者避之不及,哪怕没有这样极端情绪,绝大多数人在与感染者接触时也都会心存芥蒂。
不平则鸣,感染者们在受到诸多不公的对待之后,自然而然地会团结在一起发起反抗,以“感染者应该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并用最简单的手段夺取世界的公正”为主要宗旨的整合运动便应运而生了。
这也是西格莉德第一次接触到感染者,触景生情之下她也不禁多想了些东西:毕竟卡西米尔和乌萨斯对于感染者的态度都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在大城市里这类人往往是备受排挤的对象,很难生存下去的,会彼此抱团组成小村庄生活在一起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或许留意到西格莉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小臂上,男人略显尴尬地放下了挽起的袖子:“如你所见,我是感染者,如果你害怕,现在就走吧。”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那些。”
“那就好。我是这里的老板,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样恶劣的沙尘天气还会有旅行者来拜访,真是稀奇。进来说话吧,长途跋涉之后你也一定想要一杯烈酒提提神吧?”
“谢谢。”
跟着男人的脚步,西格莉德走进了酒馆,这才发现与外面冷冷清清的街景不同,破败的酒馆内部则稍稍热闹了一些,一眼望去零零散散大概坐了十几个人,只是酒馆内部单纯的人员构成却让她不得不在意起来——清一色的乌萨斯男性,而且虽然有些人遮掩的比较好,但大概率都是感染者。
话说按照临光给我的地图来看,我现在应该还在卡西米尔附近,而且离边境线还有好一段距离才对。这里的主要居民应该是埃拉菲亚或是库兰塔才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乌萨斯人?
仅仅只是简单瞟了周遭一眼,西格莉德将这些困惑藏在心底,默默跟随着老板的脚步在吧台前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在西格莉德打量着这些乌萨斯人的同时,这些乌萨斯人也同样在打量着她——在她走进屋子的那一瞬间,她明显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原本喧嚣的空气中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不过这股异样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西格莉德摘下兜帽,在注意到她头上的犄角与身后的尾巴,确认了她的种族并非是埃拉菲亚或是库兰塔之后,屋内的气氛再次恢复如常了·。
“请问,你们是住在这里的居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