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最近学校附近出现了好多陶瓷人，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被摔碎了。而这些陶瓷人所对应的真实身份都莫名消失，上级当时猜测会有黑血病患者。但是为了不引起恐慌却隐瞒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侯佳音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

    背后仍旧有枪响，越来越密集，看样子他们已经开始围剿患者了。

    “洛必达，黑血病患者，就很弑杀吗？”

    她看着地上的某处空虚，声音很轻，仿佛黑夜的呢喃，却被洛必达敏锐地捕捉住了。

    他看着她的头顶沉默片刻，眸子里有着隐隐波动。最终他松开搂住她肩膀的手，帮她整理了一番零乱的领子，这才开口道：

    “目前为止，所有的黑血病患者，在人类之间，都很弑杀。他们喜欢动用自己的能力，以自己心中的法律为一套根本，看谁不顺眼就杀了谁。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分不清黑白乱发脾气，然后害死了他人。”

    “这世界上，很多人都会犯错，但不至于死罪。唯有法律能够评判人类生死，因为法律是做人准则。没有人，能够决定他人的生死。”

    侯佳音听闻猛然抬头，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法律是人定的，也带有人类一定情绪，那么，一定就是生存准则吗？”

    “bravo！真是好运气呢！”

    一位长发大波妹身着一身紧身衣，站在不远处的教堂楼顶——那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从那里看可以将学校内的中央花园一览无余。

    她手握狙击枪，弯腰站在窗口，单眼通过镜片看向花园内，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居然看到了，小阿珺发怒的样子？”

    “嘿，文森特，你说，小阿珺速度这么快，他会不会是一个黑血病患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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