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当然不知道沈然这会儿在想什么，不过她能够感觉得到沈然情绪的变化。

    他变得比刚刚高兴了。

    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左右开弓的薅了七八团绒球就往沈然的身上织，海拉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手法，海拉的效率比起沈然来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沈然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以令人发指的速度变得愈发凝实。

    凝实的速度从一开始的飙飞车，逐渐放缓，到最后越来越慢。

    “呜？”

    海拉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因为到最后，不管她多努力的想把绒球糊在沈然的身上，绒球都会自己脱落下来，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快速融入。

    明明都是一样的球球，为什么刚才可以，现在就不行了？

    又触及到海拉的知识盲区了。

    “好了，海拉，今天就到这儿吧，不用再继续了。”

    沈然伸手揉了揉海拉柔顺飘逸的银白长发，柔声开口。

    “呜！”

    海拉用力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用剩下的绒球丢到了一边。

    这动作看的沈然哭笑不得。

    放在其他人身上，收容物的每一点一滴的定魂都是极为珍贵的，哪可能像海拉这样，像丢垃圾一样到处乱放？

    而关于收容物定魂值的转化，在见识过今天海拉“我织我自己”的绝强行为之后，沈然摸出了些门路。

    诚然，在这个世界，织魂的手法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越是复杂、艰涩的手法，就能够获得越高的转化率，这毋庸置疑。

    但归根结底，不管多么复杂艰涩的手法，本质上也是一种“剥夺”。

    没有人会喜欢被剥夺，收容物也同样如此，抗拒这种剥夺是它们的本能，哪怕它们已经被收容，无法反抗。

    所以不管多么精妙的织魂手法，都会让定魂遭到一定程度的流失，转化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能留下部分。

    但海拉不一样。

    她认为沈然就是她的父亲，为了让沈然开心，她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将自己的定魂给予出去。

    这是“奉献”。

    尽管都是同一种定魂，但由于来源截然不同，转化率自然也会不同。

    被心甘情愿“奉献”出的定魂，自然可以毫无损耗的被接纳。

    估计千面在吃过怪异食材之后转化来的定魂值，也是同样的道理。

    至于为什么海拉也无法继续为他织魂……

    沈然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

    因为他已经到了秘之名其九的瓶颈，马上就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