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叶亭疎又道:“蓝暮,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叶亭疎看着蓝听前,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所想,末了,终是放弃。蓝暮的那张脸上,除了淡漠,就是严肃,实在是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蓝听前看着未消冷意的叶亭疎,道:“你来这做什么?”
叶亭疎闻言,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无聊吗?特地过来陪你聊聊天,解解闷。”
蓝听前淡然道:“不必,请回。灵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亭疎见状,不满道:“喂!我费劲千辛万苦,冒着差点被冻死的危险,来这儿找你,你倒好,一见面就赶我走。蓝暮,你这样过分了啊!”
蓝听前道:“叶初,我从未让你来找我!”
叶亭疎:“……”
他竟然无力反驳,也对啊!却确实是自己闲的没事,老缠着人家。不过,蓝暮让他走,他难道就真要走吗!
心里想着,叶亭疎就道:“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还偏不走,就要在这待着,小蓝公子,你能奈我何!”
蓝听前大概是没见过像他这么厚脸皮的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自便。”
叶亭疎爽快道:“好嘞,那我就听小蓝公子的话,乖乖在这儿待着。”
蓝听前不再理他,在琴台前闭眼打坐。
叶亭疎看着这把通体幽暗的七弦古琴,长约三尺六寸,形饱满,黑漆面,具细密流水断。琴颈部刻“不问”二字,行草书填绿。
这把琴看样子已闲置很远了,琴木都已经黯淡了,“不问”应该就是它的名字。
叶亭疎道:“蓝暮,这把琴的主人是谁?”
蓝听前道:“姑苏蓝氏的立派先祖蓝安。”
叶亭疎看着这把古琴,就忍不住想上手去摸,结果还没摸到,就听到蓝听前严肃道:“不要乱摸!”
叶亭疎讪讪地收回手,道:“好好好,我不摸就是了。”
没一会儿,叶亭疎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琴台边上,看着蓝听前道:“蓝暮,之前在义城见过你用琴击退走尸,那把琴看着挺不错的,它叫什么名字?”
蓝听前道:“无名。”
叶亭疎闻言,忍不住感叹道:“无名!这名字也太难听了些,没想到像你这般冰壶玉衡之人,竟也会取这么俗气又难听的名字。”
蓝听前看着他,重复道:“无名,这把琴无名!”
叶亭疎闻言,心思一转,随即对着蓝听前谄媚地笑道:“原来如此,小蓝公子,不如让我给你的琴取名可好?”
蓝听前不再看他,冷声道:“不必!”
叶亭疎恍若未闻,继续道:“男儿在世,就应该活得潇洒不羁,依我之见,这把琴就叫不羁,怎么样?好听吧!”
许是听出了叶亭疎话中的调笑之意,蓝听前不予理会,依旧清冷的打坐。
见蓝听前一点反应也没有,叶亭疎撇了撇嘴,也没再说什么。果然如预想中的一样,反正他又没指望蓝暮真的用这个名字。
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叶亭疎发现这灵室中的灵气充沛,除了格外的寒冷,倒是个疗伤修炼的好地方。看来这蓝氏宗主对蓝暮确实不错。
接下来蓝听前只是安静地打坐,无论叶亭疎怎么逗弄他,他都不理会叶亭疎。
叶亭疎百无聊赖地趴在在琴台边,心中暗叹,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
突然一个蓝色的灵蝶,不知从何处飞了进来,来到蓝听前身旁。
这东西莫不是姑苏蓝氏的传讯蝶。
蓝听前伸手握住这只灵蝶,缓了一会儿,随即看着叶亭疎,严肃道:“泽芜君让我带你去见他。”
泽芜君要见他,莫不是他又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家规?可也不对啊!这几日他虽胡七八糟的犯了很多姑苏蓝氏的家规,可那些家规也无关紧要啊!掌罚的蓝氏弟子,见他不是蓝氏子弟,也只是提醒他,并小作惩戒。倒底是何事,要能让正在受罚的蓝暮领着自己。
叶亭疎心里正理着思绪,脚下也不停歇地跟着蓝听前往灵室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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