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骄子六(第2页)
蓝曦臣对蓝思齐宽慰地笑了笑,“无事,此事我自会向叔父解释,你不必忧虑。”
蓝思齐神色掩饰不住的欣喜,“多谢泽芜君,弟子先行退下。”语罢朝着蓝曦臣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蓝曦臣则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桌上已经煮好的茶,慢慢倒出一杯茶,细细品尝。
第二天,叶亭疎难得一见地早起,用完早饭后,就赶到藏书阁,刚将门打开,靠在门边正想打一个哈欠,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在书桌旁正襟危坐,写着东西的少年。
叶亭疎一惊,硬生生的将要脱口而出哈欠给憋了回去,立刻颠颠地走过去。“蓝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那老头给罚禁闭了吗?”
蓝听前闻言停下笔,神色严肃且不满看着叶亭疎,不语。
叶亭疎立刻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嬉皮笑脸的改口,“蓝老先生!你不是被蓝先生罚禁闭了吗?怎么来藏书阁了。”
蓝听前收回视线,面无表情,“泽芜君让我接替思齐,监督你。”
叶亭疎恍然大悟,趴在桌边,调笑道:“原来如此,那在我家规没抄完前,你岂不是要和我朝夕相对了。”
见对方不理睬自己,叶亭疎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十分诚恳,“蓝暮,这次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在你们云深不知处杀鱼会触犯家规,更没想到会连累你。所以你没生我的气吧!”
蓝听前:“……”置若罔闻。
叶亭疎见状,有些不可置信,“蓝暮,你不会真的在生气吧?!唉,我这不也是无心之举吗,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好不好?“
见对方漠然置之,依旧淡定的写着东西。叶亭疎锲而不舍,”蓝暮,你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小蓝公子!”
许是忍受不住叶亭疎的括噪,蓝听前执笔的手顿了顿,神情肃穆的看着他,“闭嘴!”
叶亭疎丝毫不怂,继续死乞白赖地缠着他,“我不,我还没确认你是否消气了,你如果不生气了,那我就闭嘴。小蓝公子,小蓝大人,小蓝大爷……”
语气十分卑微,毫无面子可言,一张脸挂着就像是摆设一样,丝毫不影响叶亭疎发挥不要脸的优良精神。
就在叶亭疎准备继续贱兮兮喊下去时,就见蓝听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自己就发不出声了。
禁言术!他怎么忘了蓝暮还有这一招,真是失策!早知道就留点分寸了。
叶亭疎十分不满的敲了几下蓝听前的桌子,以示抗议。末了,见他还是视若无睹,终是放弃挣扎,回到自己的书桌旁坐下,老老实实地抄写家规。
藏书阁内是一番景象,而雅室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雅室内,茶桌上的香炉里,白色的烟气徐徐冒出,空气中檀香味掺杂着刚煮好的茶的清香,竟给人一种莫名的宁静感。
然而这种氛围全然被静室中的两个人给破坏了。
蓝曦臣看着端坐在茶桌旁,正饮茶的蓝启仁,行了一礼,“不知叔父召曦臣前来,所为何事?”
蓝启仁放下茶杯,看着蓝曦臣,神色有些不悦,“曦臣,这件事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蓝曦臣见状,心下也已明了,“叔父可是为听前一事,而生气。”
蓝启仁略带怒意,“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做此决策!”
蓝曦臣解释道:“叔父,听前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太过沉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此番又经历这种变故,实在不应该让他继续在房间里禁闭。而叶公子心性直率,豁达开朗,让他陪着听前,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蓝启仁闻言怫然不悦,“听前的性子我当然了解,正是因为他太像忘机,所以我才罚他禁闭,为的就是让他远离叶初。你倒好直接让他去藏书阁监督叶初抄写家规,你可不要忘了忘机这个先例!你难道想让他步忘机的后尘吗?”
蓝曦臣有些无奈,“叔父,您这未免思虑过多了些。”
蓝启仁闻言起身,看着蓝曦臣,“我思虑过多?忘机的事情暂且不论。听前这孩子,端正守礼,严于律己。在修为造诣上,比起当初你们二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自小长在你身边,在教导训诫这方面,你更应该尽心而为,切勿让他行错了路,在修行之道有些许差池,被人诟病。”
话语间甚是语重心长,那神情,就像是在提防着自家,正值盛势,长的根正苗红的好白菜,别被一只猪给拱了。
蓝曦臣看着自家叔父痛心疾首的神情,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蓝启仁见他不说话,又道:“我已经从思正那里得知,叶初是霖夏顾氏的弟子,待到他抄完家规,我会给霖夏顾氏的家主修书一封,让顾宗主派人接他离开云深不知处。免得他再扰云深不知处的安宁。”
蓝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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