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亭疎刚出了藏书阁,没走多远,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当即挥手喊道:“思追,景仪。”
许是叶亭疎的声音有些大,竟引得路过的其他弟子也纷纷侧首看去。那神情似是有些责备之意。
待到叶亭疎走到他们二人身边,就见思追关心道:“亭疎,你怎么得空出来了,你的家规抄完了?”
叶亭疎昂首道:“那是当然,有蓝暮监督我,家规不抄完,我能出来吗?不过,我被罚的这件事,怎么连你们都知道了?”
蓝景仪甩了他一眼,“你在境内杀生,还私闯灵室这件事,岂止是我们知道了,就连整个云深不知处的人都知道了。你胆子可真大,触犯家规不说,就连先生都敢顶撞!”
叶亭疎满不在意的甩了甩袖子,“谁知道你们姑苏蓝氏事这么多,况且我为何要怕你们的蓝老先生。”
他在这个世上,就怕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父亲大人,其他人——能让他害怕!目前为止还没找到。
蓝思追见他气势雄雄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蓝景仪见状,一咂嘴,“你看看你的样子,先生当初就该罚你倒立抄写家规,让你长长记性!”
叶亭疎闻言,噗嗤一笑,“倒立抄写家规?你别告诉我,你们蓝氏子弟抄写家规是边倒立边抄写!”
见蓝思追肯定地点了点头,叶亭疎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心里莫名有些后怕,幸好他没罚他倒立抄写,要不然这十遍家规,他要抄到猴年马月去。这姑苏蓝氏比他预想的还要变态。
正想着,叶亭疎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一个弟子走过来,冲他道:“叶公子,先生请你去雅室。”
“我?”叶亭疎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难道又触犯了你们姑苏蓝氏的家规?”这也不对啊!他才从藏书阁出来没多久啊,还什么都没干呢!这老头怎么又找上他了。
那个弟子摇了摇头,如是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叶公子去了雅室,便可知晓。”
“好吧!那就我先走了。有时间再同你们细聊。”叶亭疎与蓝思追他们话别之后,就跟着那个弟子去了雅室。
这一路上,叶亭疎的脑子飞速旋转思考着,但始终没想到蓝启仁找他的原因。
刚进入雅室,叶亭疎就十分端正地对坐在位子上的人行了一礼,“叶亭疎拜见先生,不知先生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蓝启仁看着他言行还算妥帖,摸着不算长胡子,“此次召你过来,是因为顾宗主拜访云深不知处。你即是顾氏子弟,理应前来拜会顾宗主。”
叶亭疎听到蓝启仁的话,心中有些惊诧,随即抬头看去,就见蓝启仁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发束紫冠,六分清俊秀雅,余下四分尽是温润儒雅,眸光内敛,身着天青色的锦袍,腰束玉带,周身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不容轻亵。
叶亭疎看着他有些熟悉的面容,再看到他腰间挂着的刻有木槿花图案的玉佩,顿时明了,也顾不上礼仪了,直接开口,“顾兰舟?!”
蓝启仁显然对叶亭疎直呼其名的行为,不甚满意,但只是阴下脸色,终是没说什么。
顾兰舟看着他,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少年的责备声,“你怎么说话呢?!我兄长的名讳岂能随便直呼!”
叶亭疎这才看见顾兰舟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同样一身青衣,相貌俊秀,与顾兰舟有五六分相似,但二人的气息却截然不同,那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此刻因气愤而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叶亭疎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愈发的想笑,心中暗叹,这个顾清辞,几年不见,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这时顾兰舟对着身后气鼓鼓的少年,道:“清辞,不得无礼,你来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
那少年好似被抓住了把柄,撅着嘴,果真没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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