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德国战舰的举动,岸上的英国人惊呆了,他们有的登上战舰和德国水兵厮打起来,还有些人急急忙忙通知了出海训练的皇家舰队:
“德国的战舰正在自沉!快阻止他们!”
一些英国人跳上船之后就往轮机室跑,试图阻止德国人的疯狂行动。但是水密门被德国人死死堵住,他们无法进去。
“该死的,他们堵住了门!”
“一起用力,一二三!”
死死把住水密门手柄的德国士兵们则朝着反方向用劲儿:“怎么还没好!?”
“至少要两个半小时!哪有这么快!”
“妈的,用炸药啊!”
“想多了吧!我要上哪儿去弄炸药,问外面的那些英国佬借吗?!”
“该死的!”
皇家舰队急急忙忙从训练中返航,试图挽救这些自毁中的战舰。但面对如此大规模的集体自沉行动,他们的任何努力都显得于事无补。
『德意志帝国万岁,德意志公海舰队万岁!』
12时16分,战列舰“腓特烈大帝”号最先沉没;四十分钟后,它的姐妹舰“阿尔伯特国王”号也消失在斯卡帕湾碧澈的波浪中。
再然后,“毛奇”、“大选帝侯”、“皇帝”、“皇后”、“鲁伊特伯德摄政王”、“兴登堡”等舰也一艘接一艘地消失在海面上,这支世界第二的庞大舰队就这样以这种悲壮的自我毁灭完成了对自己最后尊严和荣誉的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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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半天,结果只挽回了74艘战舰中的22艘,且大多是没有太大价值的小船。而11艘战列舰中的10艘、全部的5艘战列巡洋舰都成功自沉,占了被扣押舰队总吨位的95%以上。
已经煮熟的船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沉了,这让英国人大为光火,他们立刻扣押了所有的德国官兵,宣称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不久之后又将当初自己“发善心”留给德国海军的四艘“拿骚”级和四艘“赫尔戈兰”级无畏舰,还有一大批辅助舰艇也夺走了,以“赔偿在斯卡帕湾的协约国损失”。
可怜的德国海军,到最后仅仅被允许保留了6艘已经破旧不堪的前无畏舰和一些同样破旧的老巡洋舰,就连船上的武器也被英国人拆走了大半,已经丝毫没有战斗力可言了。
但厄运并不仅仅降临在海军的头上。为了报复,英国人疯狂地掠夺德国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邮局运送邮件的汽车都抢夺一空,以至于德国的交通甚至一度只能依靠马车。
维多利亚公主竞拍得到的那些工厂也差点儿遭到二次劫掠,还好她和认识的协约国熟人打过招呼,才没让刚刚修复的厂房再次沦为废墟。
………
执行彩虹行动的德国官兵们在德国国内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德国民众自发上街游行,堵住英国大使馆的大门,要求英国释放被捕的德国官兵。
在德国强大的民间压力下,英国最后也没敢把这些人送上法庭,而且没过两个月就把他们释放了。冯·路特将军和全体官兵受到了德国民众的热烈欢迎,还收到了不少德国女孩们的情书。
俄国的列宁也对德国海军这种玉石俱焚的勇气表示钦佩,他认为“这是战败者对于战胜者贪婪虚伪面孔最有力的回击”,是“同样值得俄国人学习和效仿”的。
不仅仅是德国人和俄国人,就连一些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人也对德国海军的行动表示同情,一位美国海军军官就这样评价说:“彩虹行动是德国人对于勇气一词含义的最佳诠释。”
当然英国人和法国人肯定不这么认为。它们也不会料想到,福煦元帅的那句“二十年的停战协定”的预言居然成了真——二十年后,来自德意志汹涌澎湃的愤怒和复仇情绪,最终吞没了它们自己——起因正是它们肆无忌惮地欺凌和压迫此刻孤苦无依的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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