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认为你还是乖乖和我们合作比较好。”
一个盖世太保的低级军官正把双手撑在桌子上,用锐利的目光看向双手被束缚在椅子上的、顶着个爆炸头的中年男人。
“你们这些蛮横残暴的法西斯野兽,别想让我屈服于你们的淫威!”
“东西可以乱吃,可话不能这么乱讲。教授,你的行为可是叛国罪,而且罪证确凿。”小军官悠然自得地点了支烟,“我想您应该知道吧,按照希姆莱那帮家伙(指党卫队)的行事惯例,像您这样的刺儿头,现在不应该坐在这里,而应该躺在医务室里。”
“我爱因斯坦,怎么可能会怕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教授一脸鄙夷,“坐老虎凳还是灌辣椒水,都随你们便,可是想指望我和你们合作,连门儿也没有!”
“教授,不要把自己想象成油盐不进的石头,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这个地球离了谁都能转,您当然也不例外。”小军官很不喜欢爱因斯坦在他面前摆架子,因为从来只有他在别人面前摆架子的份,“你现在只是个政治犯,哪怕就是发表了点什么故弄玄虚的玩意儿,也还是一个政治犯,那些东西对于改善你目前的境遇毫无帮助。”
爱因斯坦“哼”了一声:“我怕什么?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法西斯的暴行。”
“您可真是虚伪至极,教授。”
话音刚落,几个如同铁塔般魁梧的党卫队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
连这盖世太保的小军官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奉武装党卫队全国总指挥之命,前来引渡人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其中一个像是头目的人心高气傲地拿出一张字条,“这是希姆莱将军的手令。”
虽然它们同属国家人民党的打手机构,但盖世太保的地位明显不如党卫队。
盖世太保在确认字条的真伪后,就把爱因斯坦的束缚带解开,让党卫队带走他。
“你们这些强盗、杀人犯,这次又打算把我带到哪儿去?”
爱因斯坦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他已经累了。
“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党卫队的小军官冷冷说道。
他们坐着一辆卡车,从柏林沿帝国高速公路向南方的阿尔卑斯山区驶去。
“安全的地方?”爱因斯坦冷笑,“背离民主的强盗,无论躲到哪里都不会安全。”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教授。”小军官冷冷回敬,“总有一天,那些强盗将会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您,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你们最终一定会被民众所抛弃,不要妄想能欺骗人民一世。”
“欺骗?”士兵们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醒醒吧,伙计,他说我们被欺骗了!”
“我们不算人民吗?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