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部队已经阵亡四人、受伤五人，减员了将近十分之一，而对面的波兰人看上去起码还有一个连的兵力，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就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另一挺捷克式也打破了缄默。它向波军喷吐出并不密集，但却很精确的火舌。

    而两名在前方闲得无聊的观察组成员此刻也赶回来了，这让哈得罗上士的直属部队人数增加到了20人。

    在近距离条件下，用MP-38冲锋枪和捷克式干掉的波兰人越来越多。即使波军拉开了散兵线，也不能降低德军的命中率，索性借着大桥的掩护与德军对射。

    “轰”的一声，一名机枪手被波军的手榴弹震死。

    见状，哈得罗上士滚进了那挺机枪所在的战壕，咬着牙亲自操纵捷克式射击：

    “王八蛋，我和你们拼了！”

    子弾如雨点般射向波兰士兵，哈得罗上士能很清晰地看见，那些子弾打在敌人的身上，穿透他们的皮肤，带起一蓬蓬小小的血雾。

    他能看见，那些波兰人向后一仰，被子弾送去的冲击力带翻在地。

    因为那个牺牲在手榴弹下的机枪手，他也认识。

    那个机枪手的名字叫哈泽尔，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列兵。

    哈泽尔入伍时，还是个只有26岁的年轻人。

    哈泽尔，你为什么要来伞兵部队？

    我想实现我的梦想。

    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翔……还有……

    还有？

    还有……完成我母亲的遗愿。

    ……她的遗愿？

    母亲希望我，能成为一名像父亲那样优秀的军人。

    令父在？

    他已经殉国了……在凡尔登。

    很抱歉让你想起这些……

    我的母亲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实现父亲没有实现的心愿。我为我的父亲骄傲，他是位英勇的军人，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军人。我还要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法国佬，为我父亲报仇。

    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哈泽尔。

    谢谢排长。

    ………

    这一切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哈得罗上士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哈泽尔的死，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陷入了愤怒。

    他疯狂地向那些波兰人扫射着，看着他们倒在地上时，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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