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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确定一件事情首先做到的不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你的眼睛和内心最直接的感受是不会欺骗你自己的。”
“就像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您愿意相信我,相信我们的话。就拜托你接受这多少个日夜以来苦熬而出的,虚妄的执念。”
叶千确信自己的眼睛从不会欺骗自己,尽管它可能会被食物虚假的表象迷惑,因为曲折的纠纷而失去判断的能力。但比起耳中越传越遥远离奇的说法,只是在闭目养神时感悟的道理,双目带来的却是最为真实的画面。
很难想象尤其是在习惯这座孤寂的死城后面前突然多出的人群,他们是卡西米尔国纯粹的原住民,像是刚参加完篝火庆典后来到一层的酒馆寻欢作乐。
在中年侍从消瘦的身板离去,重新开阔视界时,几乎在场的多数人都将目光转向走下楼梯的赏金猎人小姐。
“老乔治,来喝上一杯啊。我请客。”
“你看看你,病恹恹的成何体统,快来点神仙水润润喉,在我看来要想身体健康首先要当个饭桶!”
“你个老小子快把戒酒攒钱往后稍稍吧,来吧,就是我请你的。咱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能让卫队新加入的小伙子看不起吧。”
民风彪悍的镇民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邀请声,不过这都不是针对走下楼梯的斯卡蒂。他们的目光虽然定格在此处,但是仿佛穿过了外来人的身体,一切指向步伐缓慢时而穿着粗气的老侍从。
这阵势,如果不是这些留着长胡子的镇民一开始就互换别人的名字,叶千还真以为他们能看到自己这些,来自于未来的入侵者。
原本担心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存在会扰乱奥兰德罗镇曾经平稳的秩序,现在看来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些醉汉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每次干杯都像是打架时在用砖头给别人开瓢。看着摇晃出来的酒水,他都有些担心脆弱的杯耳被粗糙的大手捏断,冰凉的气泡酒和玻璃或是木制碎屑意外砸在别人头上引发一场男人们之间的肌肉大战。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一个走下楼梯的茵茨特从两人中间钻过去,看着坐满客人的大厅。
“这就是那些声音的来源。”叶千用眼神示意两个搂在一起先从怪嚎,大笑再到泪流满面嚎啕大哭的镇民。
“我们在上面想着要用那只脚踏出门的时候,他们在还在楼下开着party。”在原地转了一圈的叶千顺手想要拿起柜台上的鸡尾酒,但是不出所料,手指穿过了透明的玻璃酒杯。
“你说哪只脚跨过门?”
斯卡蒂说着开始打量起大厅的布局,处于职业的本能。在进入一个未知的环境说是触碰崭新的物品时,赏金猎人小姐总要先对当前形势在内心进行风险评估。只有在确定彻底安全后,她才能静下心来思考其他事情。
“是啊。”叶千马上低下头打量着血族大小姐纤细的小腿,然后发自内心的感慨,“要是再薄一点,或者是白色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