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云更是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
“好!果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既然不在意,不如明天我就纳了她?!”楚清远冷笑道。
“随意。没事我就先走了。”姜暮云开了门走了出去,完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楚清远在后面握紧了拳头。
今日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老夫人的耳朵。
“去给她换份差事,茶水间那里差个烧火丫头,也不累,就让她去吧。”整日看着炉子,也省的她再生出别的心思来。
“是,奴婢晓得了。”
“还有,别叫她去少夫人那里。”老夫人不放心的交代着:“找个人看着她,省的她再闹事。在去告诉清远一声,别起什么纳妾通房的心思,否则,我头一个饶不了他!”
孔妈妈点头称是,退了出去,老夫人脸色肃穆,手中的念珠不停转动着,口中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不过,老夫人的话到底没传给楚清远,因为自个赌气,在书房里喝了不少酒,孔妈妈去的时候,人已经醉的不行了。孔妈妈叹了口气,叫人去通知少夫人,就回去了。
姜暮云听了后,淡淡应了一声,搂着墨哥儿睡觉了。
孙芸娘倒是会抓机会,趁着没人注意,用了两锭三两的银子成功进了楚清远的屋子。
“远哥哥~”孙芸娘柔柔的靠了过去,三分柔情七分温情,引得楚清远迷迷糊糊的看了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楚清远眼中有几分失望,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孙芸娘心中发苦,轻轻道:“远哥哥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喝这么多酒,回头又该头痛了。”
这般温柔体贴,倒是给了楚清远很大的安慰,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到如今,心疼我的,竟只有你了。”
孙芸娘道:“远哥哥如今已有了妻子,哪里还需要我的心疼的,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这话可算是戳中痛处了,楚清远苦笑:“我又何尝不是自作多情,说起来,这一点你我倒是相似。”
孙芸娘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却装作好奇的样子:“怎么?夫人竟是?可远哥哥是她的夫君,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呢,夫人怎么能这样呢?”
楚清远如今醉醺醺的,也顾不得是在和谁说话了,只知道自己憋了这么久,无人可倾诉的话,终于有人肯听了。
“有了墨哥儿又如何,她心中始终没我。也从不曾多看我一眼。呵呵,这几年,更是不肯让我碰一下。我这夫君,当得着实没滋味。”
孙芸娘听着震惊,心里却是高兴,原来他们夫妻也是名存实亡,那自己上位岂不是很容易。少夫人性子硬,不肯迎合,楚清远的心中定当痛苦万分,只要自己柔情小意的多多靠近,总有一天,楚清远会被自己打动的。到那时,自己所求的就不止一个妾室的位置了。
不过,如今楚清远不是最重要的,楚家那两个女的对姜暮云可是好得很,自己要么讨得她们欢心,要么,除去姜暮云。
“少夫人怎么能这样,既然嫁与了远哥哥,还生了孩子,自然该一心一意的伺候夫君才是,不是芸娘要说少夫人坏话,只是这样,实在不堪为人妇啊。”
“她心中没我,我又何必强求!?”
孙芸娘咬咬牙,道:“可芸娘心中却一直有远哥哥的。可惜,如今远哥哥已经成亲生子,芸娘也无意破坏,只远远看着就是。哪怕心里再苦,芸娘受得住。”
楚清远果然大为感动,拉过她,醉意朦胧道:“芸娘,这么多年了,你,你还……早知如此,当年便该早早娶你过门才是。”
这样,如今自己也不会痛苦,哪怕在遇见姜暮云,怕也只是想想,不会再做什么了。
“芸娘何尝不想嫁给你,只是,都怪父母之命难为,才叫远哥哥如今这么痛苦。”孙芸娘抹着眼泪,哭泣道。“如今看着远哥哥一片痴心,却得不到回报,芸娘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很是替远哥哥不值得呢。”
“芸娘~”楚清远一时被勾起了从前的情意,搂住她“难为你了。”
孙芸娘顺势靠了过去“哪里难为呢,如今只要能偶尔见着远哥哥,吃再多苦,芸娘也愿意。可是,如何才能让远哥哥开心起来呢?”
孙芸娘嘴上说着柔情的话,脑子却想出了一条恶毒的计策。
大约要等姜暮云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吧,楚清远这么想着,却也知道这辈子都无望了。只能摇头苦笑。
孙芸娘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其实,芸娘这里倒有个想法,或许可让少夫人改变主意。”
“什么主意。”楚清远几乎不抱什么希望,问了一句。
“倒也不难,远哥哥何不在和少夫人生个孩子,到时候孩子们日日围绕着,少夫人的心又不是铁打的,哪能不动情呢。”
楚清远摇了摇头:“且不说她如今根本不让我碰,便是真有了,怕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们之间有一个墨哥儿。可也不见她对我如何。”
孙芸娘摇摇头:“远哥哥还是不了解女子,头一个孩子,少夫人自然无比上心,时时刻刻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可若是再多几个,孩子们喊着爹娘的时候,少夫人一定会有所触动的。”
“当真?”楚清远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远哥哥难道连我都不信了吗?我还能骗你不成吗?”孙芸娘柔情默默的看过去:“虽然给远哥哥出这个主意,我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得。可只要远哥哥开心,芸娘做什么都愿意。”
楚清远大为感动:“芸娘,若此事成了,我定对你感激不尽。”
孙芸娘笑着道:“只要远哥哥心中有我就成了。”
烛光下,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四目相对,很是登对养眼。外面天色越发深沉,屋子里却是春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