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生命绝对不是为了死而存在的东西...
所谓的人生更不应该是为了无意义而画上的休止符!
何人的无意死亡,又能带来谁的希望未来呢?
纯白的病房中单独的病床和无数的仪器,除菌的环境外加呼吸循环系统,恒温的无菌病房,能够看到大榕树树枝的铁窗,还有束缚在身上无数的检测贴片...
这些东西维持着少女那,如同房间一般纯白的生命,但同时也带去了她所有的色彩,看到的只是窗外的枝叶,却不知树叶何时才会枯萎殆尽。
少女或许是重生者又或许是位穿越者,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脑海中的知识无法让她脱离这片困境,没有什么系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机械降神让自己能如同正常人一般的生活。
她只能在这个狭隘的病房中活动,即使是两三米的移动距离,都像是登天一般困难。
什么最高级别的豪华病房,在她看来这里不过是一所监狱,她甚至认为这是她上辈子罪孽的责罚,自己一定是被责罚才会在这个地方的。
现在大概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时间,但是本来就对世界历史没多大兴趣的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不记得记忆中曾经的前世是什么样子的了,记忆中仿佛有很多的空缺区块,然后在里面填上了些奇怪的记忆。
像是什么1999年的大战,在她的脑子里就有几十个不同的版本,而且还是前后冲突的那种。
如今纯白少女看上去过于的年幼了,但实际上她也不算小了,只是在这个世界她被冠以少女的名头。这幅躯体和她至少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只可惜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病床上,看到的也只是窗户外从未衰败的榕树树叶而已。
她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位画家听说病床上的少女认为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落下,那么少女的生命便会伴随着树叶落下,不想要如此悲伤的结局到来,画师绘画了一份永远不会凋零的枝叶,让少女每天都看着那依旧翠绿的虚假生命。
当然她并不是那位少女,铁窗外的树枝已经干枯了十多次了,但是她却依旧呆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出身的理由,也不知道自己依旧活着的理由...
但是她有着活下去的东西,有着依旧能够支撑自己生命的执念...
深深的呼吸着一口气,感受着胸口上的刺痛感,以及插入心脏的管道异样,少女也是抬起了手在病床的桌子上慢慢绘制出图片。在她手边有着不少堆叠在几个文件夹里面的草稿,也有着不少被揉作一团丢在垃圾桶内的纸张。
她在更新着自己一度绘制下来的漫画,这已经是单行本第五卷的内容了,由于一直坐在病床上的缘故,她的休闲和日常只有绘画这些东西和聆听医生的报告。
因此每次发售的新漫画,都可以说是是超出市面标准的程度...
当然单凭打发时间是肯定做不到这一步的,支撑她走到现在的,是脑海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的记忆,以及只要动笔就能完美绘制出画面的‘才能’。
不~与其说是才能,不如说是神技一般的诅咒吧?
很多时候她画着画着,就会画的自己都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了,而手边的则是自己已然完成的作品。她简直就像是被名为漫画的诅咒给捕获了,然后彻底的扭曲成了病态的怪物。
少女有的时候会产生奇怪的想法,说不定自己体内其实有个系统,它很清晰的将一些她看过或许没看过的东西硬塞在少女的脑海之中,然后不声不吭的控制着少女的身体,以自己的想法或是抄写或是改编,将自己想要诉说的故事讲出来。
没有原因、没有答案、没有奖励、没有需求、没有时间...
仅仅只是简单的给出了是什么而已,至于要怎么做、做不做那都是属于少女自己的选择了。
虽然说一旦选择去做,少女就经常会忘记之后发生的事情而已。
至于其他的关于什么编辑、出版社、需求之类的事情,那才不是她要去管的事情,会有人专门帮她解决的了。至于那是利用、协助、愧疚之类的,还是所最后的仁慈之类的,那对于无法离开这个房间的少女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少女还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说自己至少应该是个有钱有势的背景身份,否则她不可能在医院十年如一日的住在高档病房。虽然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经常有一群身着西装革履的‘复制人’前来探望她,关于少女的作品出版就是全权交由他们处理了。
如果需要什么,或者说想要些什么的话,向他们寻求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