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者化的时候和正常情况下的记忆是不同步的吗？”姬子托着下巴微微低着头说着。“那个…符华，把视频调出来吧。”

    “好的，姬子老师。”符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红框眼镜，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了芽衣的面前，“这是我们与律者化的你交战时候的录像。”

    ……

    直到视频播放完毕，芽衣也并没有说一句话。她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屏幕。众人也围在她的身旁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芽衣才缓缓抬起头来，试探地问着，“因为我死掉的人有多少…还有…琪亚娜她…”她往旁边的床铺看去，眼中满含着期盼，却又充满了担忧。

    “哎…”姬子叹了口气，“居然到现在还想着别人…”她轻轻按在了芽衣的肩膀上，“放心吧，没人死掉。不过倒是有一些重伤的。琪亚娜也没事，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吵着要和你在同一间病房呢。”

    “那就好…”芽衣轻叹了口气，“那么，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了。”

    “甚至是杀了你吗？”姬子还没说些什么，清秋月却已经站起身来。她手上的天火圣裁抵在了芽衣的脑门上，然而手却不断颤抖着。

    虽然房间里面现在除了姬子以外，还有一群人在，但是不管是德丽莎还是齐格飞，亦或者是九霄和符华，都并没有出声。他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当然。”芽衣回答着。娜琪雅嘴唇微动，却被齐格飞给一眼瞪了回去，只能不安地揪着衣角。芽衣看了看房间里面的几人，满脸平静地说着，“看起来他们也默许了你的行为呢…我是只要活着的话就会伤害到别人的那种人。所以只要我死了的话…”

    “第三律者死掉的话，”清秋月咔哒一声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冷冷地盯着芽衣，“这个世界也就能够从毁灭的轮回中摆脱出来了对吧。”

    “而且，在我身体里面的那块律者核心与我的遗体，对你们来说也很有研究价值，没错吧。”芽衣闭上眼睛，顺着清秋月的力道靠在了墙上，“动手吧。”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贯穿了她的脑袋的炽热子弹，清秋月直接把枪扔下，重重地扇了芽衣一个耳光。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琪亚娜好不容易把你救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你随随便便就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啊！”清秋月满脸的怒意，“如果我想杀掉你的话，在你那次准备和我同归于尽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芽衣捂着红肿的脸颊，微微一愣神。清秋月却仍然不依不饶，“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这条命可是我给你的。在我没同意之前，你可绝对不允许死掉。”

    “但是…如果我再次因为某种原因律者化的话，你要是在场绝对会被杀死的！”芽衣喊着，“在以前你的手绝对不会抖…是在和第三律者的战斗中受伤了对吧…”

    “嘁，”清秋月撇了撇嘴，“不就是这种小事情嘛。”她随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如果你再失控的话，我就再把你打回原形。你还真以为我没点底牌？”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份上，芽衣也知道再多说也不能改变些什么，只好低下头来，手掌轻按着胸口微微俯身，“雷电芽衣向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