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物。”清秋月接上了洛风华的话语，“探测器上无反应。汉娜她是用林馨雅身上的数据才推断出来的对吧。”

    “嗯…即使是在水中，也能看到水流的运动才对。”头顶上那大功率的灯泡透过结实的抗压玻璃，投射出明亮的光线，将前方数十米的海水贯穿。

    “但是并没有。林馨雅，你能够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清秋月转过头去问着她手下的队员。毕竟作为切实在那漩涡中走过一遭的人，林馨雅的话语还是很重要的。

    “怎么说呢…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移动了位置…然后就感觉撞破了一层膜，身体被卷进了一团粘稠的果冻里…”林馨雅回忆着那不久前的感受，“背后的引擎提供给我了一些推进力，然后等到我踩到了海底以后，才终于借力脱出那层包裹。”

    “果冻一样的…高速旋转的甜甜圈一样的果冻…”清秋月不由得想到了那巨大的透明果冻在海底飞速旋转着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奇怪的想法扔了出去。

    她随手从身上抽出来了一柄精致而又修长的短剑，“那就直接来试试吧，如果那涡旋只有那么一层的话，我这一剑下去应该可以砸穿它。”

    洛风华点了点头，“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了。稍微靠近一点吧。”

    “嗯，看我的。”往前缓缓挪动了十几米以后，清秋月停了下来。“那涡旋应该就在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了。”

    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那钢制的短剑在灯光下反射出点点亮光，轻而易举地跨过了那短短的距离，然后显现出了让人疑惑的情景。

    如同早已预料到的一般，短剑没入了那涡旋之中。按照几人的想法，那短剑要么是直接穿过整个涡旋，要么是被涡旋的水流卷得无影无踪顺便给几人的探索带来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但是面前的景象却让几人摸不着头脑。在没入水流的时候，短剑就被那湍急的水流冲得微微一歪，划过了一个短短的弧线，然后像是插入了什么东西一般停滞了下来。剑柄在那水流的冲击下一点点改变着方向，最后以一种斜斜的样子浮在了几人面前。

    “这样子不管怎么说都特喵的太邪门了。”一直都表现得很平和的洛风华难得不优雅了一回，“幻觉？跃层？灵异现象？还是崩坏能浓度过高造成的现实扭曲立场？”

    那柄短剑就浸没在深邃的海水中，静静地躺在了那里。“你觉得上面说的哪个像是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事情。”清秋月回答着，“现实扭曲立场还稍微靠谱一点，但是现在我们面前的崩坏能浓度也就是比正常情况下高一点而已，远远到不了危险的程度。就算是普通人打一针崩坏能抗体都能够像是没事人似得在这畅游。”

    所谓正常浓度，指的就是在地表人类可以正常生活的区域的崩坏能浓度，说白了就是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的情况。

    “海水有着强烈的阻隔崩坏能的效果。”洛风华反驳着，“除了现实扭曲立场以外，你给我找出来一种能够解释面前的现象的东西？”

    “没准是上个世代留下来的什么科技呢？比如说海洋循环控制系统什么的…”清秋月耸了耸肩膀，“就和炎山还有天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