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点到为止，也没有什么三局两胜，尽管自身实力很难说得上强大，狗头人的战斗却依旧体现着自然的暴力——在他们还没有丧失勇气而四下奔逃的时候。

    现在也是如此。用折断石笋磨制的尖头短矛、不明植物材料砍削成的粗制长棍或是大型甲壳动物的外壳卡在木柄上做出的小刀，就是狗头人勇士们手上的全部武器了。整个部族唯一的金属兵器是老诺顿腰间那把匕首，其他狗头人都没有触碰的资格。但这些简陋装备丝毫没有影响在场所有参赛者争夺首领之位的战斗热情。

    这让佐特有种熟悉的感觉。或许仅仅是体格和装备的劣势限制了这些生物的勇气？佐特想，总是面对更强敌人的物种必然会进化出更敏感的性格与更快的逃跑速度，这也是动物的天性。这种想法大概有些过于乐观，但对于目前仅有这一批信徒可用的预备役神祇来说，将自己的起家之本想象得更好一些总不是件应当苛责的事。

    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佐特决定在此之后给予优胜者一些额外的奖励——至少要足以让他们不必仅仅因为遇到什么大型猛兽就不得不来祈求它亲自出手。

    米卡用力喘了两口大气，略微垂下提着石棍的双手，从喉咙中挤出低沉的“咕噜”声。他已经连续击败了几个竞争者了？四个还是六个？他自己也对此缺乏印象。不过，从挑战一方变为被挑战一方的现实略微鼓舞了他，让这个强壮的狗头人产生了某种胜利触手可得的微妙自信。

    他的对面是罗格，一个更强壮并且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勇士，但也更加疲累，气喘吁吁，而且少了一只眼睛——那是早年留下的旧伤。破旧且尺寸并不合适的皮眼罩搭在他的脸上，遮住左边那只瞎眼，边缘处露出狰狞的伤疤。

    老诺顿带着几个小狗头人坐在祭坛外侧的草地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昨日里他挑了些看着比较机灵的幼崽跟着自己试图感悟天地间的魔力，虽然他自己也不认为真的有什么希望——但这毕竟是主人的意志，执行它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能够卸下带领全体族人的责任让他有些欣慰，应当说这位前任领头人是这里对于族长之位最没有兴致的人了。

    罗格还在积攒着体力。他的疲劳程度比对手更甚，这一方面出于较早上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年龄——在理论寿命接近五十年但实际上三十岁便能称得上一句“古稀”的狗头人之中，这个战士已经度过了他的巅峰期。

    然而，时间虽然拿走了他的体能，却留给了他另一样东西：经验。依旧作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罗格悄然将手中短矛的尖端提起了一些。他明白，对面年轻的战士必然会按捺不住地扑向自己，同时露出破绽——

    米卡猛地一踏地面，将整个身体送向前方。它双手握住石棍，肌腱反向用力绷紧，准备着挥下灌注全身力气的重击。他对这一击充满信心，不仅因为他的眼中对手尚未恢复体力，还因为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