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一拍车边的木杆,招呼着手下往回走去:“穆克老大喜欢什么,你这样外头的朋友应该也不是不知道,我就不像个讨人厌的老家伙一样对你指指点点了。以后都是一块儿发财的兄弟,好好干!”
“是是,那以后就仗兄弟你吉言了!”
赶着马儿走过那扇石门,在里头草草做了个登记,然后一个匪徒给他们三人指了指靠营地边缘的位置——那儿还有些空屋,打理打理就能住人。
板车和马自然是要留下的——毕竟这是献给头儿的礼物;但是新加入的小喽啰除非真带了什么宝物,否则真正见到老大那可是只能偷看的事。也亏奇姆那张标志性的刀疤脸在本地沙盗里头还算有那么一点儿面熟,否则三个人要接受的检查可比现在费钱——而不是仔细——得多。
“就这么让我们进来了?”隐晦地观察着无人注意自己,墨菲小声开口:“你说的私兵,就这心眼?”
奇姆一愣,还是苦着脸解释起来:“外围都是吸纳的其他劫匪,怎么可能都是士兵。您对强盗的要求能有多高?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小人,对于我们这样本是同行的投奔者可不会多么防备。”
“哼,最好像你说的那么顺利。”墨菲斜着眼瞪了他一下:“别耍什么小心思,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实力。如果你真的反水,我或许活不下来,但你的下场一定不会比你的同伴好上多少!”
“不敢不敢,”奇姆赶紧摆了摆手,悄悄瞥了一眼第三个男人:“您们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我怎么敢去帮那些将死的蠢货?”
而第三个人正是他之前的同伴。
这个匪徒格外安静,一语不发,只是配合着他们一道驱马来到这里。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他们两个还要重要:佐特的印记正掌控着他的身躯,从远方获取他所视、所听、所嗅、所感的一切。
如果接近到足够距离,它自己本就可以亲身感知这些信息,但这样使用能力那不如干脆就独立解决——部下还有什么意义呢?对于佐特来说,这场进攻的用途本就不在于毫无悬念的结局。它的“三份目标”,只有一份要求实际解决问题,而其他在过程中就足以达成。
墨菲收回自己的视线,没在看他,转而继续注意周围偶尔经过的劫匪:“无论这里的‘老大’是谁,他和他那个领地小偷的主人都不会活得太久,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
“领地小偷……?”奇姆被这两个字眼中的冲击力炸得有些懵,甚至忘记了应当装作自己没有听到。
“闭嘴!”警觉于自己说错了话,墨菲压低了声音怒吼:“给我赶紧忘掉!别去想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知道得越多就距离死亡越近,我不想再告诉你这种常识!”
“是的,是的,您说的没错,”他赶忙附和起来:“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听到,刚才我们没有说话。”
墨菲又砸给他一个沉重的眼神,自己也闭上嘴,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空。在他的脑海里,看到的不是空无一物的昏黄——
而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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