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说完之后心虚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牛头怪的话，这番话和这幅说教的样子其实看着倒也很有道理。

    但墨菲已经忽略了他。

    年轻的贵族扫视了一圈，那气势简直不像站在地面上，而像从城堡阳台上向下俯瞰：“桑乔？你不一块来吗？我们恰好需要一个优秀的弓手。”

    被他喊到的男人顿时脸上褪去了血色。桑乔嗫喏着想要后退，却不知道踩到了谁的脚趾，又赶忙转过身来试图道歉——而这两个动作的叠加恰好使他往外站了一步。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欢迎你的加入！”墨菲走到他身旁，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等等，”在这事看上去顺利解决的时候，那个最初促成它的人反倒开了口：“墨菲，你没发现我们还差了些什么。”

    “好吧，好吧，”墨菲抓着那只手臂，别扭地转了半圈：“请说吧，我们还需要什么？”

    “当然是更多更强的装备。”迭戈指了指他腰间的长剑：“或许你很有信心，但我们不应该就这么去面对未知的风险。那个女人或许活着，或许已经被什么怪物杀死了……谁管她？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在这里。”

    “矮人们有很好的准备，你该去问问有没有可以帮到你的东西。”他又伸出手，指向外头的某处：“那条蛇已经帮你到现在了。在那个酒馆里你曾经说它没给你什么，似乎是这样没错，可你也从没有正式向它索取。我说，你在害怕什么吗？”

    墨菲几乎跳了起来：“你说得对！”他用力揉了揉脸，大概是想要抹平那层惊讶：“一点儿也没错，这完全是我的问题。”

    紧接着，他立刻向外走去：“好了，谢谢我的朋友。另外，不愿帮助我的人，我当然也不会强迫你们。道路这种东西只能自己来选择，不是吗？”

    如果他是在决定自己单干的时候说这话就更好了。

    “好吧，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布罗恩叹了口气，正抓着笔在绘制一副图的机械臂也停了下来：“护甲肯定不合你的身……就算合你也扛不动。步枪……见鬼，我又不想看着你震碎自己的肋骨。哈图沙看着呢，让我想想有什么是你们人类能正经用的东西。”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弯下腰一边翻找一边思考：“有后坐力的枪械都不太成，你穿不了我们的甲，又不懂怎么卸力，除非你现在赶紧成为一名正式的晋升者才有把握。迫击炮？榴弹发射器？得了吧，我可不敢让你在地下用那种东西。”

    “对了！”布罗恩忽然站直身体：“手枪的话，双手持握说不准你们人类也能顶得住！然后……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哈！我敢打赌你一定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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