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沙的眼睛！”佐特还没做什么反应的时候，布罗恩先接过了话：“怎么会是……算了！我早该想到的。”

    “对，你早该想到的。”对方直起腰来：“‘一艘六等或五等舰，要值得信赖的好手，火力不重要’这种条件，老船长会联系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说话注意点！他可不是你的船长了！”布罗恩狠狠握紧了拳头：“或许你是个好手没错，但‘值得信赖’？”

    “哈图沙教导我们应当公正，因为公正是交易的前提。”说着他又看向佐特：“您好，雇主。”

    “我是朗纳尔·布罗恩森，工程师布罗恩·石心之子。您所需求的条件我和我的船完全能够满足，具体的各项性能则写在这份——”

    “不必那么麻烦。”佐特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打断了他的思考。

    “布罗恩，”它把决定权交了出去：“负责此事的人是你，满足具体要求由你来决定。”

    听到这个，布罗恩咬紧了嘴唇。

    良久之后，他有些僵硬地低下头：“是的，雇主……他能符合您之前所提出的条件。”

    “那就服从你的指挥。”

    “……是的，雇主。”

    眯起眼睛品味着这一幕，朗纳尔笑得格外标准：“这是我的运气，或许只有哈图沙亲至才能比这更公正了。那么，我和船员们的报酬——”

    “别在雇主面前丢人现眼！”布罗恩忽然对他咆哮：“跟我来！少不了你的钱！”

    “那可太感谢了，父亲。”

    在炎热的沙漠地带，地下部分对于许多建筑的主人来说都不可或缺。各型各色的地下室总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例如说储存，无论是水，食物，其他物资，或者是——

    奴隶。

    因为他们相当出色的榜样作用，墨菲一行被准许能待在一块儿，享受一个相当美好的私人小房间。虽然把四个人关在一间大概也就两个平方米多些的空间里能不能算奖赏是个问题，但大房间其实差不多也是这么个待遇，还要忍受和陌生人挨着的现实。

    “这儿在建造的时候肯定没想过未来会是现在的用途。”

    “那我们算是挺荣幸的，不是吗？”墨菲抬手摩挲着粗糙的石头墙壁：“就像见证历史，从废墟中窥见一个往日国度的衰亡。”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迭戈甩给他一个含义相当明确的白眼：“我不明白是什么驱使着我到了现在这个下场，希望我不会把它归结于是对你的信任。”

    “可我确实值得信任，不是吗？”同样回以他注视之后，墨菲忽然就笑了：“要相信，就像史诗里饱经磨难的英雄们那样，主角光环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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