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掉他们吗？”

    看着矮人们娴熟地同时指挥五支前线小队并将传回的信息分类编号记录下来，墨菲不由好奇地发问。这些奇特的技术比此前天空矮人们所表现出的那种直白的暴力美学要更为来得神秘，至少他是完全看不出什么来。这种感觉弱化了他对穆拉德奇怪反应的印象，但更重要的则是另一个原因：

    “不，墨菲先生。”矮人们的头目一边整理正在被收集的资料，一边头也不回地答复他：“您的侦察部队……应该说在武装上缺乏优势，而且我们需要尽量不惊动敌人以获取他们的动向。”

    是的，虽然自家老大走得似乎很不满，但留下的人却对他保持着至少表面上的尊敬。

    “好吧，你们才是专家。”墨菲耸耸肩，仿佛一派轻松的样子。

    “您可以先回去休息。”说话同时，这个矮人依旧在注视屏幕：“目前的工作没有即时性，您只需要留下一个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向您传讯就行。”

    墨菲从善如流，毕竟他确实不觉得自己在这儿枯燥地干等有什么意义：“谢谢，这个建议很适合我。穆克，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如何？我得回城墙上去。”

    被他点到名字的男人有些惊讶，毕竟自己目前也算是临时“指挥官”中的一员，本应跟着回到前线去准备抵御天亮之后可能到来的攻击。不过这次他还没怎么思考就决定依照墨菲的命令行事：“我明白了，少爷。”

    “那就拜托你啦。”墨菲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方位走去：“布勒，你可得跟紧我呢。”

    当墨菲带着他的“临时保镖们”远去的时候，似乎没人向他的背影投以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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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谢地，我还是个挺冷静的人……”

    走出去一段距离又绕过两座建筑物之后，墨菲忽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布勒，我有预感，”他停下来，朝某个模模糊糊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个矮人，就那个叫穆拉德的，根本没打算把指挥权给我留下来。”

    “但他还是克制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不是出于我的面子，我得记着这点。”

    布勒没有回话，这个蜥人的逻辑回路里似乎墨菲的位置也有些奇异——而后者很快就印证了它的正确性：“就和你一样，不是吗？其实他们也是一样的，只是你们比较直白……我背后的力量为我所受到的待遇做背书，而反过来我得为受到你们这种待遇而在那个地方为你们做背书，大家各取所需。”

    “行啦，不提这个了。”他低着头沉默了一小段路，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说来你的那些同族在侦察上很有天赋？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罗莎琳……啊，就是他们那个女族长，说来你应该比我对她更熟些。她私下要求让我把他们和你们分别开来，想要获得独立的地位。”墨菲笑得眯起眼睛：“我答应她了。”

    布勒并未开口。

    “而且我明白你一定不希望看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