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想——”

    一连串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掩盖住了他的后半句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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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着点的确认情况如何？”

    虽然这么问，穆拉德却没去看屏幕，可见他大概并不那么关心这几轮炮击的效果。如他所料，身旁的下属一边不断扫视各个前方传来的画面，一边熟练地放大缩小，同时小声向另一人下达指示，再由那边将简短的命令传到最末端——

    通过提议省略步骤直接指挥的方式，在这段日子的学习与磨合中，他们大概能与森蜥人进行一些含义很少但有效的沟通，用音节少又短促的词汇进行合作。对于这件事其实罗莎琳并不太愿意接受，但墨菲几乎没做思考就欣然同意，这让前者也不得不听从了命令。

    至于他是否知道地底矮人们对于“友军”的使用方式——其实那不重要。

    “不算好。”终于，答复传向了穆拉德的耳中：“一号观测位太接近了，四号又太远，其他点位也有不同程度的乱动。所以对敌人的打击并不容易确认，不过总体来看他们仍旧在向中心集结，似乎没有关注自己的损失。”

    “炮击点集中在外围，主要杀伤了战斗人员，对内部影响不大。目前还没有发现溃逃……真是一支坚韧的部队，但愿他们不仅仅是被炸傻了。”

    “我也这么希望……”确认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穆拉德向外走去：“维持监视，主要跟踪可能的逃走敌人并汇报，这是一场不允许任何消息传出的歼灭战。”

    又转过一个弯，原本只是隐约的音浪骤然间冲他扑面而来：那是引擎的轰鸣与咆哮。倚靠在车门旁或是跨坐在车垫上的矮人士兵们共同向他们的首领投以注目礼，用饱含灼热的目光将他笼罩。

    尽管本体不能随便开动以避免引起警惕，矮人们还是用小型掘进机开辟出了他们所需的空间。从格纳库另一侧的出入口处依稀还能看到一些似有似无的亮光，通往地面的道路早已准备完成。

    没做什么鼓舞士气的演说，甚至没有一句宣言，穆拉德安静地走向自己的座驾。当机械打造的恶兽从引擎和排气管中吐出压抑已久的低吼，他轻轻举起左手——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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