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社区大妈离开,陈秋再穿上衣服开始画画,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大妈虽然身材魁梧,手劲奇大,但做事认真。
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陈秋租住的老房子,感觉构不成危房,不用临时转移陈秋这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青年。
临走前,她很是好心的提醒陈秋:“最近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乱的很!隔壁小区,已经无缘无故死了七八个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啥,难道是年成不好,今年听到的诡异事件,实在太多。”
“还有人说什么河里有淹死鬼,小伙子,近来可长点心。”
陈秋虽然还是有些不正常,但能出院的他,还是达到了一定标准,他体会到了社区大妈的好意,很是礼貌的送别了她,而且还听从劝告的锁住了大门。
他继续开始作画,只可惜,刚刚没能冲洗干净。
毕竟这世上,像他如此具有浪漫主义气质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暴雨中沐浴,这真像是一手印象派的诗歌。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陈秋已经完全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
这幅画,他已经画了整整五天。
这是他出院以来的第一幅画,旁边这些用黑布蒙着的,都是他之前的拙作。
而这一次,他感觉自己有所突破,因此格外忘我。
除了因房间内太过黑暗,点亮了一盏昏黄的电灯外,他几乎一动没动。
“下面是联播快讯:昨日,凤凰小区有三名住户离奇死亡,三人分属不同楼层,相同的位置上吊自身,就连死相都极其相似。”
“前线追踪报道:今日,又有一名男子被发现死在石像公园,浑身干枯,似是被人抽干血液,这已经是本市今年出现的第五例。”
这是陈秋的收音机在播报最近的新闻,正如先前那社区大妈所提醒的一样。
这世界像是在发生某种诡异的变化,一些诡异的,不同寻常的事情在增多。
只不过,此时正在用心作画的陈秋,根本没留心听收音机的新闻,他全身心投入到了画板上,只差最后一些,便能完成他出院后的第一幅画作。
所以他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房门外,已经不知从何时起,多出了一个身影。
屋外依然是暴雨连绵,几乎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
陈秋的画廊餐厅甚至还没完成装修,还不能接待食客。
这个时候,一般也不会有客人,专门来买陈秋的画作。
更何况,屋外那道身影像是木头人一样,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在暴雨中站了足足一个小时。
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甚至连呼吸的感觉都没有。
不知从何时起,陈秋的收音机也没了声音,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下了“莎莎”的作画声。
陈秋运笔如飞,正在填补最后的空白。
屋内,显得异常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吓人。
“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陡然响起,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请问,有人吗?”
那声音突兀中带着几分难言的冰冷,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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