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看着那飞蝗一般的标枪雨,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就那个抛物线,就那肉眼可见的下坠,谢苗就是迎面交个闪现也接不到啊。
果然,标枪雨声势浩大,然而却全标在空地上,扎了个寂寞。
谢苗估计敌人要撤了。对面的指挥官再怎么头铁再怎么战狂,他也没法挽救过半伤亡率所导致的士气崩溃。而且造成他们伤亡的还是他们完全不了解的神秘武器。
这时,身后也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村子里的民兵队赶来了。
谢苗回头看,看见蒂塔正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她一手高举旗帜,一手提着长枪,黄昏下,这画面构图像极了那幅“自由引导人民”。
而昆图斯这边的士兵再也拘束不住了,对面的小鬼们都这么邪乎,谁知道那些冲过来的大人又有什么奇招呢。
“稳住!站好阵型,谁他妈乱退我砍死谁!”昆图斯勒马来回,逼迫着手下的士兵。
又一波枪声响起,这一次谢苗没有分批次,而是下令全部射击,就连预备队都用上了。四十杆枪一齐奏响,密集的弹雨击倒了又一排士兵,也击垮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
昆图斯不得不认清现实,再不撤,恐怕他也得死在这里了。要报仇,也得先回去重新集结部队再说。
这仗打得就尼玛离谱!自己不是过来屠杀的吗?被一群小朋友打的屁滚尿流,这回去怎么交代啊。
事已至此,保命要紧。他调转马头,猛夹马腹,狠抽马尻,崩撤卖溜,一骑绝尘而去。
来时他的部队有80人,二十匹骏马开道,六十张坚盾在后。然而现在还站着的也不过一二十人了。溃兵丢盔卸甲四散奔逃,抱着脑袋躲避着那要命的“魔法”。
他们来时只带了少量饮水和食物,计划屠村后从村里补充。如今打不进去,就算谢苗不追,他们也基本会死在沙漠鬣狗的嘴里了。
谢苗也没有下令去追,相反,他更希望这些敌兵能活着回去。这些被吓破胆的敌军回去之后,被人问起,肯定会个顶个地“不是我们不努力,奈何敌军会魔法。”
赶过来的蒂塔扫了一圈地上的骑兵尸体,而后跑到谢苗面前,“有没有看到昆图斯?”
谢苗心说我哪知道昆图斯是哪个,我又没见过。不过刚才他可爱的小狙击手傅静安倒是跟他报告过,说自己打死了一个拿着横羽头盔的骑兵。谢苗推测那应该就是领队了。
“你的手铳借我用一下。”
接过装填好的手铳,蒂塔骑上过一匹在附近踱步的无主战马,向着溃兵方向追去。
蒂塔驭马上山头,略去徒步乱跑的,她遥遥望见一骑正绕过月牙湖向东边逃窜。马上人穿的甲胄精致有雕纹,一看就是大鱼。
她拍马前追,撵上了些距离。前骑回头一看,四目相对,杀心恨意悄然而起。
“是你,蒂塔,是你搞的鬼!”昆图斯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抓住这叛国的小娘皮,把她安排成军需用品。
蒂塔只是冷着脸,朝着昆图斯举起手铳。后者看到又一根神奇铁管指着他时,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差点从马匹上摔下来。
“去死吧。”
扳机扣响,大量的铁砂碎铅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劈头盖脸,打得昆图斯嗷嗷直叫,背部甲胄被打的全是凹陷,无甲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
但这些并没有给他致命一击。而无序扩散的铁砂也打到了他的坐骑身上,刺激它跑的更快了。
于是蒂塔就只能看着这家伙嗷嗷叫着绝尘而去,再也没有办法弄死他了。追也可以,但不幸的是刚才牵马时没细看,座下的这匹好像带着枪伤,已经快跑不动了。
无奈,蒂塔只能收好手铳,下了马背牵马回去了。
真就被他打赢了呗,感觉……似乎还挺轻松的样子。蒂塔又看了看腰间的手铳,对力量这个词有了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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