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毒打之后,营垒长官终于说出了他对昆图斯的审判。
“就这么杀了你太过便宜。现在指挥官和元老军政官都不在,军团由我指挥。”盖乌斯阴脸皱眉,“要不是附近的起义军太过猖獗,我恨不得现在就拔营出发,拿下那座村庄。该死,最近这些起义军还跟开窍了一样,永远不跟我们打正面,总是小股袭扰,比苍蝇还烦人。”
“不过调动一支步兵大队还是不成问题的。就这几天,尽快出发吧,上次的败仗是你打的,这次,就由你在最前排举盾吧。”
营垒长官哼了一声,走出帐篷。帐外,几名百夫长正好奇地观望着。见到盖乌斯出来,他们立马立正站好,行了个礼。
盖乌斯冷脸环视了一圈,甩动大氅走开了。
百夫长们赶忙走进帐篷,看见他们的首席百夫长正神色呆滞,身上满是血红的鞭痕。
“大哥怎么回事?”与他关系最好的鲁基乌斯关切问道。
“是啊,还有那次到底怎么回事?”马库斯压低了声音,“你也没和兄弟们说,现在是不是被上头发现了?”
昆图斯看着这几位从同营士兵做起的几位好兄弟,最终还是把那一次战斗全盘脱出,最后又说到了过几天的大清剿。
“大人怕什么,不就是一些奇技淫巧嘛,我罗马将士开疆扩土征战四方,哪里没去过?什么样的邪门东西没见过?就像波斯战象,确实厉害,可当年不还是输给了亚历山大大帝。”
昆图斯尾指微抽,部下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心中就是止不住地忧虑惶恐。
他总觉得那些会冒烟喷火的铁棍子并不是出自那个金毛之手,那些幼年魔鬼的训练者更是另有其人。
那个站在孩子堆里的男人?可怎么看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模样啊。
“就是啊,这次咱们要派足足一个大队的人过去,弓箭手和弩炮要多少有多少。他们那些铁棍子再厉害,能挡得住箭雨吗?”
昆图斯依然沉浸在思考之中。他依然不知道那些铁棍子是什么工作原理,只是朴素地把“更大的剑砍人更狠”这个道理代入了一下。他想,假如把那些铁棍子放大一下,变成铁桶,那是不是射出来的东西可以更大更重,射的更远呢?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瞒了一个月的消息了。按照营垒长官的性格,他要是早点通报说不定还真不会罚他,甚至在攻破村庄拿到那些魔法铁棒之后,还会嘉奖他为罗马做出的贡献。
而且就这么白白放给了那个黑皮和金毛一个月的时间,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已经玩出了些什么新花样来了。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他也打心底不信有人真能挡住真正的军团兵锋。军团跟上次自己带的那些废物托勒密士兵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走,出去喝一杯。”他站起身来,这里的几位百夫长都是他在士兵时期的营帐兄弟,非战时没有等级高低。
“就是,不用担心,大不了,到时候兄弟们跟你一起冲,就像当年一样,大家都在第一排举盾,隔壁营的倒霉蛋被流矢扎透了死光了,咱也还是兄弟团圆。”大胡子阿皮乌斯憨厚地笑。
“是啊,就像当年一样。”昆图斯也笑了笑,带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来到干净的街道上,他们有说有笑一路向前,聊着聊着突然昆图斯安静下来,脸色一变。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