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爱,和曹颖还不同,我对曹颖的那种爱,是当年那种萌芽的爱情,毕竟当时我和曹颖年纪都还小,都是十几岁,根本就是一种纯真的爱,心智还不成熟。
可是李思盈不同,我对李思盈,不但有了思念,而且有一种冲动包含在里面,李思盈的一颦一笑,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浮浮沉沉。
我根本无处表达,我如果跟我爸爸说,我爸估计会一个打耳光扇过来,然后问我醒没醒。我太了解我爸爸了。
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的种植在每一个农村人的血脉之中。
应该说,我的爸爸骨子里,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我的妈妈,则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我说什么都会我,如果我说我喜欢了一个上海富豪的女儿,我妈妈就会说,如果你能追的上,你就去追吧,我什么都不管,你喜欢就好,这就是我的妈妈。
我思念了李思盈一个寒假,导致我什么都没干,每天就在家做白日梦。
等到了开学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我何不去研究一下杂毛老道的笔记,再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救下李思盈呢?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能救活李思盈,李青会不会一狠心,把李思盈委嫁于我呢?
我转念又想,这不对,这就叫什么乘人之危了。这不是君子所为。
我家里人都是老实人,怎么能拿这个要挟李青和李思盈呢?
这么想着,我的心反反复复,非常凌乱。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思盈实在太美了,说倾国倾城,一点都不过分。
而且这种美,是气质之美。是由内到外的美。我见过李思盈的鬼魂,她是那么大方和楚楚可怜。是那么美丽与动人。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寒假,来到了新的一年。
这次我选择了坐汽车回到济南。去之前,我妈妈塞给我一万块,当做生活费。
在那个年代,一万块一个学期的生活费,足够了。由此可见作为一个农村妇女的我妈妈并不是一个吝啬之人。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我去济南的路上,就是这一路,大概是8个小时,改变了我的一生。
火车缓缓开动,我拿着那本杂毛老道笔记,慢慢的翻看着。当然了,这不是原本,是我爸爸给我的复印本。原本在我爸爸手里,我爸爸很是珍惜,从不拿出来,说是要等他死的那天留给我的。
这笔记,虽然是杂毛老道的笔记,但是里面的很多事情,都是记载的杨真人的看法和谈话。就好像《论语》是记载孔子的言论一个道理。
当然了,《论语》是什么地位,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拿它作为一个比喻罢了。
我翻看了一会,有点困了,就把书放到了火车上那窄窄的桌子上,然后睡着了。
等我睡醒的时候,我的面前,坐着的一个白老头,正拿起我的那本笔记,翻看着。
我有点不太高兴,因为那毕竟是我的之物,别人未经我的允许而翻看,总是不好的。
于是,我轻轻咳嗽了一声,结果,那老人依旧无动于衷。
看他是个老头,头发已经纯白了,我也不好意思大声说,于是轻轻说道:“老人家,我的书?”
一个的疑问的语气,应该够意思了吧。
那老人抬起头来,看着我。
一下子,我觉得浑身冰凉:那老人的眼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效力。
我觉得不太对劲,再仔细看那老人,只觉得他精神矍铄,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深邃的眼神。
我于是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对这个有研究?”
那老人慢慢说道:“略知一二,你这小伙子不简单啊。”
我笑道:“只是一个皮毛,皮毛而已。”
那老人把书还给我,然后问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这种问题,平时我都不屑于回答。因为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我不相信有鬼,那么我看捉鬼日记干什么,闹着玩吗?
可是,我如果说相信了,又和伟大的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相违背。所以平时,我总是逃避这个问题。
这时候,我也打算忽悠一下就算过去了,于是说道:“也许有吧,我不知道。”
那老人沉默了一会,说:“书里反复提到的杨真人,你见过吗?”
我说:“没有见过。”
那老人微笑的看着我。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这个老头,该不会认识杨真人吧。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您老人家认识杨真人吗?”
老人不说话,只是笑着。但是这笑我觉得似乎天旋地转,我强自摄定心神,勉强支撑柱。
可是,这种感觉,只有面对尸煞以及厉鬼才有。那就是被其气息所袭击,天旋地转。
但是,眼前的老人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鬼气。
这就太奇怪了,可以说是我生平所未见。